我悶聲對許一凡說:“那你當時一定特別感動吧?”
許一凡說:“可不是嘛,不感動我能一喝多就生米煮成熟飯了嗎?不感動我倆能處到今天嗎?”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忍不住瞪了眼許一凡。
許一凡笑了笑,然後對我說:“子衿,我舉這個例子其實就是想告訴你,有時候找個特別喜歡自己的人,其實也挺好。我跟現在的女朋友在一起,就是她一直在照顧我,我們倆打算明年結婚,但我這頭一直很忙,所以就連結婚請帖,選酒店定日子都是她一手操辦的。”
話鋒一轉,許一凡又說:“咱們不是那種大富大貴的人,也承受不了他們那種朝三暮四的心,你要是想奔著結婚去,那就找個跟自己差不多的,踏實本分的,也省的總提心吊膽,擔驚受怕。”
我沉默,因為心裡面很亂,一時間連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想怎麼樣,所以也沒辦法馬上回復他。
正巧放在包裡面的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號碼略顯熟悉,可卻不記得是誰的。
接通電話,我‘喂’的疑問了一聲。
手機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劈頭蓋臉的罵道:“樑子衿你要臉嗎?你做戲給誰看呢?我何熹樂想找人動你,一定敲鑼打鼓光明正大的告訴你,你少自己演了出苦肉計還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你怎麼還好意思找伊揚他小舅來警告我,你是不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也沒能從愣神中回過神來,電話裡面傳來一個男聲,再熟悉不過,是匡伊揚。
他對我說:“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吧。”
“匡伊揚,你不許見她!”何熹樂的聲音也從裡面傳來,但卻明顯遠了一些。
我遲疑了一下,然後說:“有,在哪兒見?”
匡伊揚道:“來壹號公館吧。”
“好,我現在過去,半個小時左右。”
“你來了到208找我。”
結束通話電話,我對許一凡說:“我得走了。”
許一凡問:“剛才電話裡面那女的是誰?”
我說:“何熹樂。”
許一凡道:“你之前還沒說跟何熹樂什麼仇呢。”
我說:“現在我都成全民公敵了,如果明天我沒來上班也沒給你打電話,你幫我報警吧。”
我說的半真半假,許一凡嚇得夠嗆。
出了飯店,我打車直接去了壹號公館。等我去到208房間的時候,發現裡面坐著的不僅是匡伊揚,他身邊隔了一個位置的地方,何熹樂也在。
只不過何熹樂眼睛紅紅的,明顯哭過。
見我進門,何熹樂抬眼剜了我一下。
我的視線只是淡淡的掃過她,隨即落在匡伊揚身上。如今我見他,總帶著一份小心翼翼。
包間不小,我在往他倆身邊走的路上,匡伊揚已經看向何熹樂,而何熹樂則憤憤的別開視線,像是在賭氣。
我走到匡伊揚面前,在沙發處坐下,然後視何熹樂如無物,直接對匡伊揚說:“怎麼了?”
匡伊揚道:“讓她給你道歉。”
他話音落下,何熹樂一下子就炸了,她瞪眼道:“我憑什麼要道歉?我做什麼了我?”
我想到何熹樂剛剛在電話裡面說的,她說駱向東去找了她。
駱向東這人還真是有仇必報。
匡伊揚似乎跟何熹樂糾結了不是一時半會兒,此時也只是不耐煩的眉頭一簇,沉聲說:“你是不是去找過樑子衿?”
何熹樂紅著眼睛說:“我找她怎麼了?我讓她離開夜城,省的你看了心煩!”
匡伊揚面色難看,只說了兩個字:“道歉。”
何熹樂氣得直咬牙,她抻著脖子說:“我沒做錯!我憑什麼道歉?”
說完,她又扭頭看向我,厲聲說:“樑子衿你真狠!我不就是罵了你幾句嘛,你至於讓我這麼難堪?!”
我說:“你光是讓我難堪也就算了,還搞得我們小區雞犬不寧,死老鼠嚇得我們公司女同事月經都不來了。”
我說的面無表情,但很明顯,何熹樂以為我是在向她挑釁,她大聲道:“什麼死老鼠?我除了給你一張卡之外還做什麼了?你少往我身上潑髒水!”
何熹樂的反應特別激烈,有那麼瞬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誤會她了。
難道昨天的事情不是她弄的?可不是她又會是誰?
在我兀自琢磨的時候,何熹樂又說了一句:“我是威脅過你,但我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