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蔣傑抓住一個機會把喬秀智壓在了辦公桌上。他操起桌上的菸灰缸,玻璃的菸灰缸乾淨漂亮得猶如水晶。蔣傑沒忍住體內的暴虐。
他沒有猶豫的砸了下去。就像當時他沒有猶豫的殺死自己一樣。
陽光照得滿室通亮,溫暖從地上升起一樣包圍身體。
而他的身體卻不停地顫抖。
感覺,感情,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在重遇之後,小攻已經是第二次被小受打了。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家暴組吧。因為我是新手,所以寫得不是很好。之後會增加一些實質內容。有時自己也會很迷惘,小受會不會太糾結了。但是想想他之前受過的罪也就覺得如果是我的話也不能那麼輕易就放下。因為我寫得比較缺少實質性進展,這大概是因為自己能力的不足。所以真是太謝謝那些一直有在看的孩紙。謝謝!
☆、無可救藥
越是暴戾乖僻,他的眼睛就越是溼潤。越是瘋狂,就越想流淚。
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為什麼不放過自己呢?為什麼還要出現在他的面前?為什麼要讓他一直想起那些仇恨和痛苦?為什麼要對他說愛?為什麼現在才來愛他?
如果他不再次出現那自己大概會漸漸地一個人孤獨到死。或許會含恨而終,但是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瘋狂。
因為在剛剛那一瞬,在掙扎與反饋的過程中想起了過去的事情。那時的怒火還在身體裡燃燒著,讓他渾身灼熱到要死了一樣,究竟要怎樣才能從這地獄的業火中獲救。
被火焰刺激,他的動作也變得瘋狂,擊打在人頭骨的聲音悶悶的一直在耳邊迴響,腦子裡卻是那時自己被欺辱的景象。
等到自己發完瘋,他無法把眼光從那堆血肉中移開了。
喬秀智……死了嗎?
一聲沒吭,一句救命也沒喊,既不還手也不掙扎。
活該。
可是為什麼眼淚卻抑制不住的往下直流。為什麼會覺得難過。為什麼會覺得悲傷。
“恩……”宛如詐屍般喬秀智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發出微弱的呻吟。
蔣傑嚇了一跳。他將手放在喬秀智的鼻前,感覺到那微弱的呼吸。
深呼吸了好幾次,他總算冷靜下來。
之後的一切顯得有序又極其自然。蔣傑把喬秀智搬到椅子上坐好,然後動手清理現場,一點血跡都不能留下。連極其細微的地方都檢查了一邊,但是越是冷靜的做著這些,心裡卻越是想著應該馬上就會被抓住。
因為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索性把一切都放下了。他搬了把椅子,和喬秀智一起並排坐著,面對那照亮滿面落地窗的陽光。
時間尚早。
他側目看那瀕臨死亡的男人,突然覺得就這樣兩個人一起死掉也沒什麼不好。他再也不能傷害自己,而自己也再不會恨他。所有一切都會因為死亡而灰飛煙滅,只要當事人都不在了,誰都不會在乎那些過去。自己可以得到真正的解脫,不用再面對恥辱、怨恨以及不斷想要放下這一切的心情。
這樣安靜無害的男人看上去就像一座染血的藝術品。
他滿意地微笑著,靠在椅子上閉上
雙眼。就這樣靜靜地等待著被發現的一刻。
陽光越來越強烈,曬得他只想睡覺。
他稍微打了個盹,在中午的時候醒來,然後從外面的女秘書那裡領來了兩個人的盒飯。
因為故意將自己的襯衣解開上面的兩個釦子。喬秀智昨天剛剛印上去的吻痕清晰可見,精明的女秘書臉頰緋紅的將飯盒遞給他,眼睛都不敢正視那些□的痕跡。
估計她正在腦袋裡想著這一個早上辦公室裡的春情旖旎吧。但是真可惜,事實正好相反,等到真相來到的時候估計會嚇得她花容失色吧。
他大口吃著飯盒裡的食物,有一種最後的午餐的興奮和悲哀。
電腦開啟,音樂響起,歡樂的氣氛瀰漫著兇案現場。
兇手正與即將成為屍體的受害者一起進餐。雖然只有他一個人吃,但是這也算是兩個人同進午餐吧。肆無忌憚的歡快。
下午的時間悠閒又漫長。他一邊瀏覽網頁查詢自殺的方法,一邊偶爾看看身邊昏迷不醒的男人。難得一見的弱勢使男人看上去變得孩子般可愛。
他頻繁地試探男人的鼻息和心跳。每一下緩慢微弱的呼吸和心跳都像雷電一樣在耳邊響亮。還沒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