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聞言臉色就是一白,把不捨的目光收了回來,生怕會被拽著走一般,走路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
等了一會兒,關棚出門往外看了一眼,見去送安鐵蘭的下人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把這碗圓湯圓拿去倒了。”關棚吩咐下去,然後趕緊跑到後院去,把先前做好的竹片燈籠拿了出來。
楊氏還在守喪不能出來看熱鬧,關棚就想著送楊氏一盞花燈,這竹片燈籠是他親手做的,心裡頭想著能不能親手送給楊氏。
正琢磨著是白天就送去,還是晚上差人送去,下人就匆匆跑了進來。
“少東家,那姑娘還在門口那裡不肯走,說什麼少東家還在等她。”
關棚愣了一下,感覺身體有些發熱,忍不住扯了扯棉襖的領子,將燈籠放到了一邊,眉頭皺了起來,說道:“把她攆走了,要死活不走,那就甭管,把門給關緊了。”
“是,少東家。”
下人趕緊退了下去,關棚坐在那裡,又扯了扯領子,覺得那小姑娘還真是厲害。自己向來就很少發火,今兒個愣是讓這姑娘氣出火來了,感覺還真是暴躁,連天氣都感覺熱了許多。
只是這熱得有些奇怪,愣是往底下那塊鑽,懷疑是不是自己多穿了條褲子的原因。
那姑娘厲害了,竟然把他氣得這麼難受。
關棚感覺沒法待了,將親手做的燈籠拿了起來,讓人把買的那一串燈籠放到馬車裡,美名為去帶安谷看花燈去,從側門那裡駛出,繞過前門那裡,往上河村駛了去。
安鐵蘭不知關棚出了門,心裡頭著急地等著關棚找女人。
老實巴交的六子是木坊裡剛簽下的長工,簽了十年的身契,今兒個少東家讓他去把一碗湯圓倒掉,可這會糧食正是緊缺的時候,之前一直過著餓肚子的生活的六子瞅著就感覺忒浪費了點。
天氣涼了點,就讓廚房給熱了一下,然後自己全吃了。
吃完以後只覺得身上熱呼呼的,連棉襖都不用穿了,甚至還想要光著膀子。
不過這感覺很不好受,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連廚房裡的那兩個婆子,竟然看著也覺得是個美女。
六子心裡頭慌得很,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想著現在不忙,就跟婆子說了一下,從角門跑了出去,想去找大夫看看。
剛出角門就遇到個姑娘,是一直纏著少東家的那個姑娘。
安鐵蘭在正門等了那麼久也不見有人開門,正月的天氣還是好冷,安鐵蘭實在撐不住就去了角門那裡,想著從角門進去。
正要敲門就看到一個人跑出來,安鐵蘭心中一急,趕緊一把抓住了這人。
“你們少東家呢?你快帶我進去。”安鐵蘭抓著六子胳膊不放。
六子嚇了一跳,搭在胳膊上的棉襖掉到了雪地上,六子趕緊彎身將棉襖撿了起來,這棉襖可是新的,進主家那天發的。這一輩子也沒穿過這麼好的棉襖,如今看著掉到雪地裡,這雪地又不怎麼幹淨,別提有多心疼了。
安鐵蘭卻急得不行,見六子彎身去撿棉襖,忍不住就推了一把。
六子一個沒站穩倒在地上,壓到了棉襖上面,頓時就更心疼了,‘哧溜’爬起來一看,棉襖黑了一塊,頓時這臉色就難看了,衝著安鐵蘭說道:“我說你這姑娘咋這樣?”
“你管我哪樣,趕緊帶……”安鐵蘭正說著話,發現角門還是開著的,眼珠子轉了轉,扭頭就跑了進去。
別人不帶,她自己還不知道進去嗎?
六子正拍著棉襖上的雪,話聽到了半沒了動靜,趕緊扭頭看了去,見那姑娘已經跑了進去,頓時就急了,顧不上棉襖,趕緊追了進去,一邊追一邊喊:“哎,我說你這人咋這樣,少東家都不待見你,你咋還往跟前湊呢?”
安鐵蘭一心惦記著關棚,哪裡聽得住勸告,埋頭就往裡頭衝,直朝關棚的房間衝去,在房間裡找不到又到處找了起來。
六子跟在後頭,伸手去扯安鐵蘭,安鐵蘭就喊非禮,要是不扯這姑娘又到處跑,便趕緊要人幫忙,去把婆子給找過來。
木坊裡的下人,一個個都不待見安鐵蘭,覺得這姑娘忒能折騰。
別說是少東家,就換作是他們,也不怎麼待見這樣的。
明明就一鄉下姑娘,愣是整得比人高一等似的,連見到少東家那也是一點客氣都沒有,乾點啥都理所當然。
要換成是自家媳婦,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
下人們也早就知道少東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