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忽然感覺到巨大的悲傷,那種悲傷是他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
一直以來,他都是無比自信與樂觀的,可是自從來到三清門修煉道法,這些原始的自信與樂觀,也在他的身上慢慢的流失了。
秦天想著這些的時候,慢慢地低下了頭,面色無光,眼神悲傷。
師父的話,他不得不聽,因為師父所說的一點錯誤也沒有。
想著想著,秦天頓時覺得天地昏暗,自己孤身處在一處冰冷黑暗的空間裡,只有一個猙獰恐怖的身影,緊緊地盯著他,充滿嘲笑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嘿嘿,秦天,你真是沒用!”
“誰,你是誰”秦天忽然感覺這說話聲是那麼熟悉,細細一想,這說話之人,不正是自己經常在幻覺之中遇到的那位自稱——“鬼將軍”的老人麼?
“你,胡說些什麼?”
秦天狂喊一聲。
忽然之間,秦天張大了眼睛,卻看見幽幽竹林,空蕩蕩的屋舍,自己原來還在師父上官誠的房間裡。
這又是幻覺!
為什麼這種幻覺總在自己情緒異常的時候出現?
“師父,師父!”秦天急忙喊叫幾聲,眼神四下望去,哪裡能看到師父上官誠的身影?
原來上官誠見到秦天低著頭,哀傷無比,便不忍再看,早就默然離去了。
秦天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走出師父上官誠的住所,他遙遙看著眼前的青山與雲海,剛剛自己御劍飛行的那種愜意之感,早已消失到了九霄雲外。
他現在唯一的感覺,便是——累。
真的很累。
自己這幾日刻苦修煉,換來的卻是在比試場上繳械投降。
長劍背在身後,秦天看也不想再看它一眼,他緩緩而行,向著自己的屋子那邊,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喪掉了全部的氣息一般而去了。
秦天緩緩而去,而此時這屋舍的另一頭,站立著兩人,亦是一般的面色沉重。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誠與何羈。
何羈身負“東鳴”,眼光看著遠處離去的秦天,默然不語。
“你與那崆峒派弟子中洛比試過了,那弟子道法怎樣?”上官誠問道。
何羈答道:“中洛,算是這一次前來的弟子之中,道法最弱的一位。不過饒是如此,弟子與他歷經大半天的鬥法,艱難取勝,實在是有些僥倖。”
何羈所言一點不差,他所說的,便是在那日的比試之中,與崆峒派弟子中洛鬥法的過程,極為艱難,算得上是已經進行的六場比試之中最艱難的一場。
這幾日上官誠並未前往問天峰山頂廣場參與觀戰,故其中詳細,他並不知道。
上官誠沉吟片刻,道:“那就是說,這幾位前來參戰的崆峒派弟子,各自的道法修為,都可以與我三清門之中已然突破了玉清境界的弟子相抗?”
何羈點點頭,道:“正是。”
上官誠知道,在鬥法比試之中,雙方的實力自然是決定勝敗的關鍵,但是臨場發揮,也是極為重要的。此次會武的三清門弟子之中,除了秦天之外,其他六位的道法修為都已經是玉清境界的頂級階段了,甚至有幾個已然突破了玉清境界。
何羈作為上官誠的得意弟子,其道法修為已然臨界在玉清境界與上清境界的之間,不日之後,這位弟子突破玉清境界達到上清境界,以他的天賦與勤奮,那是自然的事。
“恩,這回會武之後,你須得勤奮修煉,為師自然會在一旁對你多加提點,可不要辜負為師的用心。”上官誠冷冷的臉上,浮現起一絲欣慰——看來他對自己的這位弟子,還算是比較滿意。
上官誠向來極少讚賞手下弟子,這話一出,便是最大的褒獎了,何羈忙忙地答道:‘是,多謝師父!“
上官誠微微頷首,道:“還有一事,那就是明日的比試,你須得隨著秦天一起去。”
何羈笑著答道:“這個自然,不但我要去看的,一眾弟子可是都要去為秦天加油助威的。”
上官誠略微一愣,他沒有想到秦天這小子道法修為不怎麼樣,人緣倒是一點不差,便隨口問道:“秦天明日必輸,你們也都要去看麼?”
“不管結果如何,秦天是代表我們青竹峰與三清門去參加比試的,我們哪有不去助威的道理?”何羈說道,“就是看在他素來給我們幾位弟子燒菜做飯的份上,我們也是非去不可的。”
看來,何羈與其他弟子早有商量,他們便是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