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十一王爺便是因為調戲喬世子而被皇上貶去滄州,要說的話猛地噎在了喉嚨裡。伴隨著在腦袋列隊再次狂吼的禮書和再次抖動的白鬍子,老侯爺望向兩人的目光頓時帶上了深意。
莫非風流成xìng的十一王爺因為多年前的事情因愛成恨?否則為何笑得如此古怪,不似對那個小賊一樣輕鬆?呃……那麼為什麼喬世子也笑得如此具有深意?難道他此次過來戚侯府,並非是為了那把劍,而是回過頭來特地來找十一王爺的?啊,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在腦海中的禮書咆哮得更加大聲了,今rì死裡逃生又驚嚇連連的老侯爺更是悲從中來:世風rì下,人心不古,這群小輩實在是……實在是太亂來了!
一眼瞥見戚侯爺瞥過來的目光古怪,喬瞬遊以為戚侯爺也現了靳越的破綻,轉過頭對著戚侯爺:“侯爺,其實這個人……”說到此處,喬瞬遊本來要說的話戛然而止,連帶剩下來的“不是十一王爺”這六個字也通通吞進了肚子裡,瞪大了眼睛望向前方。
因為就在他的目光盡頭,正牌的十一王爺正帶著一臉燦爛的笑意在不遠處拼命地揮手,在陽光下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張開雙臂向這裡奔了過來。
喬瞬遊從來沒有想過在這裡居然真的會看到十一王爺,一下子怔住了,忘記了要說什麼,眼睜睜地看著十一王爺朝著這裡飛撲而來。
靳越瞧見喬瞬遊的神sè不大對頭,回過頭來,正好看到十一王爺正要撲過來的動作。下意識地錯開了腳步,而正對他的喬瞬遊也做了相同的動作。
於是,十一王爺離地飛撲過來之後,就這樣擦著靳越和喬瞬遊的邊,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地弧線,然後重重地落進了一旁的花叢中。
十一王爺在花叢中委屈地抬起頭,正好對上一雙異sè的眼眸。
在重重牡丹的遮掩下,那隻不知道何時從塘底水牢中逃了出來的白貓正蹲坐在花叢中。與摔入花叢的十一王爺大眼瞪小眼。
十一王爺猛地睜大了眼睛。一把抱起縮在草叢中滿身狼狽地白貓。驚喜連連。感動得幾乎流下淚來:“拳打閩浙腳踢關東臀坐吳越威震京師抓遍南北無敵手咬上絕對不鬆口地毛毛中地最強毛!你果然在這裡!”
白貓“喵嗚”一聲。極力掙扎地要從十一王爺地懷裡掙脫而出。卻無力地掩埋在了十一王爺激動地懷抱中:“我就知道就算你被拳打腳踢百般虐待先jiān後殺。你也一定會回到我身邊地!”
花園眾人看見十一王爺地異常舉動。都驟然沉默了。連帶靳越和喬瞬遊之間暗cháo洶湧地緊張氣氛也都消失無蹤。靳越苦笑著搖頭。喬瞬遊怔地看著地上地十一王爺。而戚侯爺地白鬍子抖動得厲害。努力撇過頭裝作沒有看到過這個人。
最後。靳越咳嗽了一聲“小十……小石英。”
十一王爺聞言抬起頭。抱著那頭白貓。滿臉喜sè。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王爺。”十一王爺倒是叫得順口。眨巴了下眼睛。“什麼事情?”
靳越朝他溫柔一笑,也眨了眨眼睛。輕聲道:“本王有要事要與戚侯爺和喬世子商量,你先下去找一下小蕭吧。”意思就是。千萬要把蕭清山小子給拉住,別亂跑過來碰見喬瞬遊,趟進渾水裡。
十一王爺眼睛在喬瞬遊身上轉了一溜,抬眉道:“你確定不用我留下來?”
喬瞬遊眯起了眼睛,這才現十一王爺分明便是在幫靳越掩飾身份,心下轉了幾圈,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靳越瞥了喬瞬遊和戚侯爺一眼,淡淡道:“不用。我能應付。”
十一王爺癟起嘴,搔了搔懷中的白貓,終於起身,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花園。
戚侯爺大大鬆了一口氣。他極為討厭這位“男寵”,也更加不知道如何應對這“男寵”的奇怪舉動,偏偏看在十一王爺的面子上,他也不好說什麼。他正sè,轉頭對喬瞬遊道:“喬世子,你打算何時對本王解釋?”
喬瞬遊此刻已經不打算拆穿靳越的身份,但是眼神依然沒有離開靳越,禮貌地對戚侯爺道:“侯爺,此事與十一王爺也有些關係,能否讓我與他單獨商量一會兒?然後,我會和十一王爺一起和你解釋。你說是不是,十一王爺?”喬瞬遊最後四個字念得很重,抬眉看著靳越。
靳越沉吟了一會兒,對上喬瞬遊的眼神,點了點頭:“侯爺,可否讓我們單獨談一談?”
戚侯爺用一種極為奇特的眼神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突然露出複雜地神情,擺了擺手,讓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