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鄭介銘豎起耳朵,似乎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但是仔細聽,又覺得不太自然。
衚衕前方是一個拐彎,他看不見前面的情況,不敢貿然前進。
“怎麼辦?是繼續往前還是後退?”鄭介銘心裡盤算著,“如果繼續往前,這前面是人是鬼?如果後退,還有哪裡能夠去醫學院?”
北桂花路被封鎖,清麗街有大量屍群,只剩下這條小衚衕了。
他決定站起來,小心的往前看看。
只見面前,一個女孩兒背對著自己,坐在小路中間,看背影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衣服髒兮兮的,不住的哭泣,聲音極其悲傷,聽起來嗓音已經啞了。
“妹子?”鄭介銘試探的小聲喊了一聲。
女孩兒沒有回應。
鄭介銘大膽往前走了一步,他心想,這姑娘一定是遭遇了慘重的變故,才會這樣傷心。
“妹子?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什麼忙?”鄭介銘幾乎走到了女孩兒的背後,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女孩兒一聲尖嘯,猛的轉過頭,脖子幾乎向後擰了180度,長長的頭髮像鞭子一樣甩在鄭介銘的膝蓋上。
她的眼睛是紅色的!
她媽的!這她媽的居然是個喪屍!!
鄭介銘倒吸一口涼氣,一刀砍向喪屍腦門,竟然完全砍不動!他回身拔腿就跑,女孩兒喪屍異常敏捷的爬起身,張牙舞爪、尖嘯著朝鄭介銘追來。鄭介銘只聽見身後女孩兒喪屍的聲音越來越近,看見前面一戶人家門口立著一些盆盆罐罐廢棄魚缸,他衝上去往路中間一扒拉,各種瓷器玻璃器具碎了一地,留下滿地的碎渣。
女孩兒喪屍疾速緊追,估計是踩到了碎渣,發出了痛苦的、斷斷續續的嚎叫,但這只是稍稍延緩了它的速度,它繼續朝鄭介銘追去。
鄭介銘根本不敢回頭,一路狂奔,一路把各家各戶堆在門口的東西往路中間掀,簸箕、花花草草、爛拖把掃把、晾著的舊背心短褲。凡是能順手扯下來的,他都一把往後一砸,也不管到底能不能起到阻礙的效果。
衚衕口就在前方,鄭介銘一頭衝出去,跑到清麗街,但是卻發現自己依然無處可逃!
西邊,剛才在清麗街遊蕩的屍群正浩浩蕩蕩的向十字路口方向走過來,裡面甚至還不乏一些看起來體型較大的傢伙。
東邊,十字路口方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南桂花路方向也湧過來一批屍群,恰好正在透過十字路口,向北桂花路方向前進。
一回頭,身後的女孩兒喪屍膝蓋上、手掌心,佈滿了玻璃渣和碎瓷片,正紅著眼睛朝他狂奔過來!
無處可逃!
鄭介銘只覺得腎上腺素急速分泌,他快速的張望著四周。
磨鐵咖啡店!
門口磨鐵咖啡店的遮陽棚,正好連著二樓。而在一、二樓之間的外側立面上,稍稍支出來的一點橫沿,這是很多建築都有的設計,主要目的是為了方便排水。鄭介銘根本沒時間考慮,踩著咖啡桌躍上了兩米多高的遮陽棚。
若是一般卡其布遮陽棚哪裡經得住過重的重量?好在這磨鐵咖啡屋的遮陽棚內圈有一層鐵架子,能夠多支撐一會兒,鄭介銘平躺在上面,大氣不敢出,緩緩的往橫沿方向爬,生怕壓垮了棚子。
下方,女孩兒喪屍已經衝出了衚衕,它依然尖嘯不止,這慘利痛苦的尖嘯聲吸引了附近的屍群,東、西兩大波屍群同時朝小衚衕方向湧過來。
鄭介銘哪裡顧得上身後這些恐怖的場景,一點一點蹭向橫沿,終於抓住了橫沿。就在爬上橫沿的一瞬間,屍群衝過咖啡屋的遮陽棚,將遮陽棚整個撞垮。
鄭介銘背靠二樓牆壁,望著下方洶湧的屍潮,差點沒昏厥過去。
 ;。。。 ; ; “小心點,不要發出噪音。”鄭介銘說著,謹慎的朝門口挪過去。
是敵?是友?是有意而來?還是無意經過?鄭介銘心裡完全沒有底,鄭介銘慶幸加裝了木架障礙。
一片靜默。
鄭介銘仔細的聽著外面的聲音,卻完全沒有動靜。
凌兒很害怕,她投在秦琴的懷抱裡。秦琴自己也懸著一顆心。
木架子的聲音再度響起,鈴鐺叮噹作響。聽起來像是有人把架子往二樓以上的方向移動。
鄭介銘小心的把眼睛湊向門上的貓眼,試圖觀察外面。
一片漆黑,除了夜色,什麼看不見。
“什麼情況?”週記堂在鄭介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