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怎樣?”
北辰星君的手停下來,把頭伸到她面前,看著她:“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你又夢見什麼了?”
蘇綰道:“你回答我就是。”
北辰星君略想了想,很肯定地回答:“肯定是認識的。但說到她們的關係嘛,怎麼說呢?應該說她們沒有任何關係。兩千年中,她們說過的話全加起來不會超過十句。”
“那也許是表面現象呢?她們私底下其實經常來往?”
“怎麼可能?她們彼此看不順眼。”儘管他知道,殷梨私底下很羨慕雪霓那隻也得鳥,還有那種超然的氣質風範,但表面上她對雪霓一向是不屑而且是嗤之以鼻的。在她看來,雪霓善良多管閒事過分了。
而雪霓對殷梨向來不冷不熱,這更加讓殷梨不舒服,認為雪霓是仗著聖靈殿瞧不起北辰宮。這樣的兩個女人,怎麼可能私底下有來往?至少從來沒人看見過。
那就是了,兩人相處的方式和她夢中所見差異不大。蘇綰接著問:“雪霓的法力是不是比殷梨還要厲害?”
“這個我卻是不知道。沒見過她們比過,但想來她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你到底夢見什麼了?”
蘇綰正要和北辰星君講述她的夢,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慄葉在外不耐煩地喊:“快點起床!人家接你們赴宴來了!”
第二十九章 做客(一)
蘇綰剛在門口探頭,就被猛然衝過來的清風嚇了一跳。清風往她身後瞟了一眼,笑嘻嘻地道:“蘇姐姐,就是您一個人啊?慄姑姑呢?”
蘇綰見他目光閃爍,故意道:“就我一個人,慄姑姑她有事。”
聽得就是她一個人,清風眼裡頓時流露出喜意來,偏假裝遺憾地道:“什麼事不可以慢慢做啊?昨晚我們家舟姬又問起她老人家了。唉……”蘇綰但笑不語,清風嗟嘆了兩聲,重又換了張笑臉:“蘇姐姐,時間不早了,我們這就走?”
蘇綰點頭,喊:“走啦!”裡面走出北辰星君裝扮而成的慄葉來,抖抖袖子,上前把住蘇綰的手臂:“走吧。”清風頓時傻了眼:“不是說慄姑姑有事不去嗎?”他法力微弱,自然認不出這是假的慄姑。他只是按著原來對慄姑的瞭解,認為她今日是怎麼都不會跟了蘇綰去的。
“慄葉”馬上翻臉:“你什麼意思?巴不得我不去啊?你說舟姬想念我,我緊趕慢趕才把事情趕完,你個兔崽子什麼意思?”
清風傻笑:“哪兒能呢……小的今日可是立了大功了,居然把慄姑姑都請了去……嘿嘿,我們大人一定會重賞我的。”他說到後面,已然帶了哭音。
“慄葉”哼了一聲,駕起雲頭:“走!”
“稍等。”清風嘆了口氣,撮嘴唿哨了一聲,一隻也得鳥從半空中夾著一股狂風呼嘯而來,打了個旋,停在三人面前,仰著大腦袋就往蘇綰身邊湊。正是那日聖靈騎來的那隻名叫火巒的也得鳥。
清風指指那鳥,笑道:“我們大人說啦,二位是貴客,特意安排小的帶這也得鳥來接二位。今日備了鞍韉,二位只管上去就是。”蘇綰定睛一看,只見那也得鳥的背上果然配了一副銀藍色的錦繡雕鞍,還有韁繩、扶手什麼的,確保坐在鳥背上的人能四平八穩,安全無虞。
“你家大人有心了。”蘇綰躍躍欲試,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被“慄葉”拉住,“慄葉”寒了一張臉,瞪著清風:“你什麼意思?誰不知道這也得鳥只有封帆一人騎得?就算是備了鞍韉,沒主人帶著,誰又敢騎?我就記得,舟姬小時候不懂事,偷偷爬到它身上,它假意順從,卻把她弄到高空然後再狠狠摔了下來,若不是遇上雪霓,舟姬如今還不知是何等光景呢!”
聽得北辰星君如此說,蘇綰被嚇了一跳,她剛才真是莽撞了。雖然也得鳥摔不死她,但她肯定也會狼狽一番的。真是看不出啊這鳥這麼狡猾兇狠,就連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都不肯放過,不知不覺,她看向火巒的眼神就變成了害怕且防備的。
火巒淡藍色的虹膜翻了翻,無辜地看著她,親熱地把頭湊過去,想往她身上蹭。蘇綰連退兩步,不敢與它親近。先前她還在為這鳥對她表現出來的善意感到沾沾自喜,可是此刻她卻忍不住想,這鳥不會是又想搞惡作劇,哄得她上了鳥背,再狠狠捉弄她一回?主人是變態,想來這鳥也不會是什麼好鳥。
火巒懵懂地看著蘇綰,似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就討厭它了,但它心思沒那麼多,只知道需要用實際行動來討好她,於是鍥而不捨地靠過去,蘇綰越躲它,它就越想和她親近。
“慄葉”不高興,插過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