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自己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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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錢、交貨後,小鬍子掌櫃馬上熱情的“恭送”陸羽兩人出去,生怕他多待一會兒。
“表哥!你實在太厲害了,竟然用一錢銀子,就買到了鶴鳴軒的高檔玉佩!”蕊香實在興奮,本來覺得陸羽是調侃他們玩,沒想到竟然真的買了。殺價到百分之一、以地攤劣質玉器價格買到了這塊玉,實在是難以置信的。
陸羽哈哈一笑:“蕊香,你不覺得是表哥奸猾麼?”
蕊香想了想,然後認真的說:“不能這麼說。平時你對於賣包子之類的人,可從來沒有講過價,就因為他們實在、薄利。而這鶴鳴軒是暴利的生意,東家更是貪婪、奸詐,你這是劫富濟貧、以暴制暴!”
陸羽莞爾,“什麼劫富濟貧啊,其實我根本沒有想要買東西,不過看你喜歡,就買了送給你。這對他們來說,不過是虧一點小錢而已,算不了什麼。”
說著,他把玉拿了出來,要給蕊香帶上。
蕊香本想推辭,但這還是在街上,不便拉拉扯扯,她忙接了過來,然後低頭小聲的說:“表哥,其實我喜歡這塊玉,是想要……送給你的……讓菩薩隨身保佑你……”
陸羽聽了有點驚訝,只道是她自己喜歡,沒想到她是如此的想法!他心中泛起一絲感激的漣漪。
“我明白蕊香的想法了,不過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了,菩薩隨身保佑了你,就等於保佑我了。”
蕊香有點臉紅。
“走吧!得回太白樓了。”
“嗯……對了,表哥,你剛才有什麼收穫嗎?”
“你說呢?”
“肯定有!”
“呵呵……”
就在兩個人說笑離開,有個人在街上怔怔的站著,目光一直看著他們的背影。
第三十章 暗夜
雖然在城裡已經住了有一些日子了,但兩個人住宿還是像第一天晚上那樣住在一起!
第一天晚上,蕊香是對陌生環境的害怕,所以和陸羽睡在一個房間裡,可是不等她熟悉過來,後面接連幾天因為杜老頭的死,都是回去在老家住的。等安置好再回到縣城,還是陌生的環境,而且死了人,更加讓人害怕。
所以,蕊香又是到陸羽的房間裡睡,陸羽想要照顧她,怕她一個人睡想起爺爺會害怕、或者會傷心流淚,加上反正已經一起睡過了,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這樣下來,蕊香習慣了城裡生活之後,也習慣了和陸羽睡一張床上……
兩個人雖然同睡在一張床上,卻一直能保持著不逾矩、不越軌。蕊香還是女孩子,想的沒有那麼多,陸羽是成年男子,有時候難免會有一絲綺念,但想想蕊香的身世,便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今晚兩個人上床之後,各自都想著事情,都是難以入睡。蕊香是因為陸羽送她玉佩的事情,她已經把玉佩貼身戴在胸前,本來想要在上床前給他看看的,可睡覺穿著短衣,要請他仔細欣賞,她覺得很害羞、難以做到。上床之後又東想西想,難以入眠。
和蕊香女孩心思不同,陸羽則在思索李五和黃貫的糾紛。
雖然他已經暗訪到了花瓶的價值,但作為店方,黃貫完全可以更改價錢,花瓶已經碎了,已經不能對證了,他可以說不是和現在店裡面賣的同一批、同檔次。
再說,就算真的能夠把賠償數額減輕到四、五十兩,對李家來說,還是要借貸許多,對於狀師來說,也不能算是大贏。要贏,就要讓黃貫放棄索賠!
陸羽暗暗苦笑,看來這狀師也不容易做啊,比起說書來可難多了。上次是自己一個人懷疑,兇手沒有一點防備,囂張大意才露了馬腳,給了自己機會,這次可是要實打實的正面較量,還可能要面對專業的狀師……
不過他不是一個怕輸的人,他要自己主宰命運,不會因為很難就退縮、妥協的。
不放棄,那就得面對難題。這場官司對方要贏的話,無非兩點,一個是讓所有人作偽證,證明花瓶是李五打破的;另外一個是黃貫找的狀師有顛倒黑白的能力,能把錯的說成對的,把無理說成有理!
陸羽只是簡單的明白了狀師上堂訟辯的過程,對於這個時代的司法制度還是一知半解,並沒有真正達到一個合格狀師的程度。這次從實際情況來說,分明是李五佔據有利的優勢,但對方有錢有勢,既可以讓人作偽證,也可以找人鑽空子顛倒黑白,顯然比起一般的案子,還要難幾分。
作偽證,已經是想到了的,陸羽也有了應對方法,來自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