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言早早地起了床。
時間大概是凌晨五點半,他準備出門去進行一次長跑。
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跑三公里應該就是極限了,不過他卻把目標定在了一個兩點五公里外的位置上。這樣來回一次,就是將近五公里的距離。在楚言看來,跑不跑得到可以兩說,把目標定得高點總是沒錯的。
穿上了一條長款的運動褲,和一件略顯緊身的短袖衛衣,少年便興致滿滿地出了門。
說起來,這還是他來到了這個世界後,第一次獨自出門。
路上或許還可以順便逛逛,就當是瞭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了。
早晨的街道無疑是相當冷清的,還沒有醒來的人們,讓這座城市顯得有些寂靜。迎面吹來的風趁著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帶來了沁入夏日的些許涼意。兩旁的樹木輕輕搖晃著,在蟬鳴之前,發出了幾陣沙沙的聲響,驚起了幾聲清脆的鳥鳴。
楚言站在路上,綁緊了自己的鞋帶,簡單地活動了一下,便開始邁步奔跑了起來。
風在他的耳畔輕響著,肌肉的拉伸讓他愈加感到了身體的真實。
每一次擺臂,彷彿都帶著某種莫名的規律。
每一次呼吸,彷彿都帶著一種難抑的悸動。
跑得快一點,再快點,身體好像是在這樣催促著他。
讓他把一切的思緒都拋在腦後,把所有的煩惱都甩到一邊。
楚言喜歡跑步的感覺,因為在這個時候,他可以不用去思考任何的東西。
可以徹底地放空自己的心靈,可以去感受體內的每一點變化,將心跳、呼吸,和腳步徹底的統一。
在上一世的時候,因為心臟的缺陷,他可能還會中途停下。
但這一世,他已然擁有了一具健康的身體。
他已經可以不用再停下來了。
原來無所顧忌地奔跑,是一件這樣暢快的事。
聆聽著風的聲音,楚言這樣想到。
這讓他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笑容。
一個路過的上班族側目看了他一眼,接著便愣在了那裡。
剛才是不是有個美少年跑了過去,還在對我笑?
不不不,看來我昨天晚上是真的喝多了,居然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怎麼可能會有那種級別的美少年對著我笑啊!
像我這種一事無成的中年大姐······
哎,去便利店再買一杯咖啡提提神吧,今天還不知道要加班到幾點呢。
如此想著,上班族便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地走開了。
而楚言呢,則是繼續沿途奔跑著。
路邊的河流潺潺作響,河邊的欄杆映照著天中還沒有徹底升起的太陽,反射出了些許光亮,在人們的視線中是閃爍著。
楚言跑得很輕快,或許是因為心情的原因,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異常輕盈。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這具身體的另一個特點。
那就是他的下肢力量似乎極為優秀。
感受著自己在奔跑時幾乎沒有阻力的步伐,楚言這樣判斷道。
簡直就像是專門為奔跑而生的一般,他腿上的每一塊肌肉,都能在跑動的過程中將功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沒有什麼抵抗的力量,卻跑得很快······
兔子嗎?
無奈地對自己的形象做了一個比喻,楚言再次加快了一分腳步。
看來今天,應該是可以完成五公里的目標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能夠一目瞭然的是,這個世界的男女身份,確實是幾乎顛倒的。
而且男性與女性的比例,也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失調。
走在路上的無論是上班族,行人,亦或者是警察,基本都是女性。
男性的數量寥寥無幾,還個個都擺著一副嬌小可人的姿態,讓楚言這樣心大的人都有些不忍直視。
在同性的對比下,楚言的行為和打扮無疑顯得分外扎眼,以至於甚至有一個警察攔住了他,向他普及了一番安全教育。
像什麼男孩子最好不要這麼早出門啊,如果可以的話儘量穿長袖啊什麼的,讓楚言聽得哭笑不得。
老天,這是什麼封建社會嗎,我是不是還得把臉也給遮起來?
他不知道的是,在警察阿姨的眼裡,他或許確實應該這樣做。因為長得像他這樣“水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