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變,揮舞之際風雷動盪,佛家降魔巨力滂湃兇猛。
法棍直插黑獄地面,蘇景繼續道:“戰前本座有言,立五耳之功,兩條路任選其一,或者你等轉世投胎去;或者追隨本座。”
“非得說明白不可的,你們惡念中生,想要進入輪迴實非易事,即便投胎為人,受今生所累,來世多半也會受苦,不過我也當盡我所能,做功德也補你等罪業,再請當世高僧施法超度,你等放心,該我做好的事情我不會有絲毫怠慢;另個選擇,想要追隨於我的。。。。。。你們當知我乃離山傳人,承天護道義不容辭!”
蘇景把話鋒一轉,又兜回到‘惡人說’:“爾等天性至惡,指望你們去做仁義之師、護天神兵純粹白日做夢了,不過本座還記得另一句話。。。。。。”說到這裡,第二次揮手,一團陽火飛旋而起,向著黑獄中心豎起羅漢法棍打去。
同個時候歡喜羅漢棍領受蘇景心意,於瞬間之中暴長,長長長!
棍長五十六丈,那團陽火擊中法棍並不崩碎,化作了一道火蛇,繞著法棍迅速向上攀去,眨眼後陽火抵達法棍頂端,猛地一震,迎風招展開來,赫赫然一盞烈火大旗!
軍旗!
旗分兩面,熾烈豔紅本色,陰慘慘雲紋襯底、背面一副三足金烏、昂首展翅烈烈生威,正面三枚如驕陽金輝顏色的巨大古篆陳列於大旗——惡人磨。
蘇景說出了後半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爾等至惡,寧死不行善,無妨;爾等嗜殺,飲血如瓊漿,足矣。既是天生惡,便做惡中惡!便作‘惡人自有惡人磨’中那磨小惡人的大惡人!”
“旗為號、旗為名,今日本座立此旗、建此軍,惡人磨,即為我罪惡天雄兵!”
“追隨本座,歃血於‘惡人磨’旗下。入我軍中,再不計較前身過往,再不是這黑獄囚徒,再不是本座煉獄兇渾,旗下軍卒。。。。。。個個是我蘇景兒郎!”
“何必刻意行善、管他天理如何,‘惡人磨’所過之處之問兩句:惡人何在?可有我惡?”(未完待續。)
第四三六章 過江
黑獄再亂!孝袍鬼都是有靈智有情緒的活物,自轉活到現在,從來都是以惡為豪,聽得‘生來惡、惡中惡’‘惡人何在、可有我惡’這等撩撥之詞,兇性迸發引頸長嗥。
仍是隻給片刻喧鬧功夫,蘇景就再度嚴聲叱喝,又繼續道:“我家兒郎個個窮兇極惡,惡人磨軍不行善。可磨惡人、除惡人即為善行義舉!以罪惡身、行殺戮事,最後卻還添了功德,就算再轉世,也有望過上好日子,這等好事也只有惡人磨軍中才有吧。。。當曉得,我替你等行善贖罪,又哪裡比得上你們自己救自己。”
這也是一重關鍵,除非修成絕代凶煞、以鬼道破天道飛昇仙庭,否則說到底眾鬼還是要轉世投胎的。若能為自己攢下幾分功德,來世裡也能少受些苦。不過,即便蘇景以為對這些兇物足夠了解了,其實還是輕視了他們。。。。。。對蘇景的說辭,眾鬼並沒太多反應。
來生如何他們才不理會。哪怕轉世變成屠夫刀下豬牛、變成陰溝中永不見天日的老鼠,他們也不當回事。
真正凶徒,只殺今生、不修來世!
眾鬼興奮依舊,不因‘功德轉世說’動容,仍沉浸於‘惡人磨’的亢奮中。。。。。。惡人何在?可又我惡?
蘇景見狀眉峰微挑,暫時沒再說什麼,而是又一揮手,古怪異香瀰漫黑獄,蘇景放出一些‘香火’。
規模遠不像在外面對小鬼‘顯擺’時那麼驚人,但也足夠磅礴厚重。青煙滾滾蕩蕩,把列陣於蘇景身旁的損煞僧兵盡數沉浸其中。
這香火他自己用不了,外面的鬼物用不了,但損煞僧兵是認主的猛鬼,只要蘇景願意他們皆可享用主人的香火。
僧兵首領自然識貨,霍然大喜:“多謝我主!”
對僧兵,蘇景是另一幅神氣,笑得輕鬆:“沙場建功,當得此報,我才該說一聲:多謝。”
香火浮動。兩千餘僧盡數端坐。全力行功吸斂香火。即便他們已得釋家教誨,都修得不因外物而亂心神,此刻兇僧面上仍是無邊愜意。
只有首領僧不曾坐入香火中,強忍誘惑侍立蘇景身邊。
對面群鬼乍見香火。先是齊齊一驚。隨即全都面露貪婪。目光中渴望與羨慕並存,死死盯住正‘享受’的損煞僧兵。
蘇景轉目群鬼,神情又復陰冷下來:“今日戰後。真正繳上五耳者來我面前。”
三千七百六十頭惡鬼出列,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