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慌張。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鎮定自若,大方得體的女子。思緒忽然又回到了兩年之前,他親自登門提親的那一天。若是他當時堅持,想必這位絕代佳人,早已歸他所有,而不是嫁給那個什麼麒麟王了吧?想想,他就有些心有不甘。
“二皇子殿下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指教?如此的興師動眾,到底所為何事?”老夫人到底是侯府出來的,即使內心慌亂,卻也還保持著大方風範。
二皇子朝著老夫人拱了拱手,毫不避諱的說道:“本殿今日收到舉報,說是在京城發現敵國奸細的行蹤,追到侯府附近,便不見了蹤影。為了京城百姓的安定,這才上門來打擾,希望老夫人不要見怪才好。”
老夫人哪裡不知道這只是個藉口,神色冷淡的回道:“二皇子真會說笑!長樂侯府怎麼可能有敵國的奸細?”
皇甫瑾臉沉如鐵,說道:“老夫人是在懷疑本殿無理取鬧麼?本殿奉了皇命,接管御林軍,負責皇城內外的安危,老夫人還是乖乖的配合為好,以洗清侯府的嫌疑。否則,這阻撓御林軍搜查奸細的後果,老夫人可要想仔細了。”
老夫人心裡咯噔一下,差點兒背過氣去。
霓裳眉頭都沒有蹙一下,只是冷冷的看著皇甫瑾。這樣蹩腳的藉口,還真是令人無語。他這不是以權壓人又是什麼?說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想要得到那筆寶藏嗎。只可惜,要讓他們失望了。
見老夫人她們都不敢再阻攔,皇甫瑾便帶著御林軍四處搜查起來。“給我搜仔細了,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那些粗魯的官兵哪裡知道個輕重,藉著搜查奸細,將所有的屋子都翻了一遍,還打破了不少的器皿,鬧得府裡一陣陣的哐啷直響。
老夫人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的,心裡咒罵了無數遍,卻也無計可施,只盼著他們快點兒搜完,趕緊離去。
侯爺回府的時候,便看見府裡一片狼藉。官兵們拿著刀,四處亂敲打不說,還將府裡的女眷們嚇得魂不守舍的,甚至還私底下搜刮了不少的珠寶。
“你們這是做什麼?竟然敢搜我侯府!”長樂侯扶起體虛無力的老夫人,氣憤的呵斥道。
一個長著絡腮鬍,身材魁梧的軍爺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道:“本將軍奉了二皇子的命令,在侯府搜查奸細,長樂侯一再的阻攔,這是何道理?難道說,你與那奸細乃是同夥,想要包庇縱容?”
“你血口噴人!”侯爺氣得吹鬍子瞪眼,惱怒不已。“本侯乃皇上親封的侯爵,豈是你空口白牙可以汙衊的!”
“本將軍只是奉命行事,侯爺何必如此憤怒。等搜完了,自然就會還侯府一個清白的,侯爺還是在一邊等著訊息吧。”那軍爺根本就沒有將長樂侯放在眼裡,依舊翹著腿坐在椅子裡,悠閒自在。
老夫人不想侯爺惹出事端,於是上前勸道:“柏兒先忍一忍吧,忍一時風平浪靜。”
“母親…您看看他們,這哪裡是在搜奸細,簡直就像是土匪。”侯爺不滿的瞪著那些順手牽羊的御林軍,氣得漲紅了臉。
霓裳嘆了口氣,也十分贊同侯爺的觀念。
這群官兵,的確跟土匪無二。蠻橫無理也就罷了,見了值錢的東西,就往自己的衣袖裡塞,只差沒殺人放火了。想著放在庫房裡的那些箱子,霓裳就心疼的不得了。不是多麼在意那些東西的價值,而是那都是皇甫玄月找來送她的生辰賀禮。那些東西,可都是價值連城,那些人見了,還不垂涎三尺?
正想著呢,就聽見初荷一陣尖叫,指著那些人罵道:“小姐…小姐你看…他們竟然將您屋子裡的箱籠都抬走了,真是豈有此理!”
“這哪裡搜奸細,分明就是強取豪奪嘛!”侯夫人也忍不住開口指責道。
侯爺氣得手上的青筋直跳,恨不得衝上前去把東西奪回來。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女兒將來的嫁妝,怎麼能便宜了這群為非作歹的賊子!
“爹爹莫要衝動…若是傷了自己,可就不划算了。”霓裳雖然覺得很可惜,但侯府眾人的性命最重要,故而拉住火急火燎的長樂侯,勸阻道。
“可那些都是你的嫁妝啊…”侯爺急的額頭直冒汗。
老夫人見那些人二話不說,連孫女的嫁妝都搶了,頓時氣得捶胸頓足。“哎喲…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堂堂皇子,竟然連女兒家的嫁妝都要搶!老天爺,你開開眼啊…”
長樂侯府門外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見那些官兵從府裡抬出來一個又一個的箱子,不由得都愣住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些官兵是來抄侯府的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