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要淨身出戶的。他們這兩年所置辦的所有家業,可就都歸了方同業這個人渣,那方大川一家老的老,小的小,還有個懷孕的媳婦,要怎麼過日子?
“大川啊,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出於對方大川的同情,周里正開口問道。
方大川搖搖頭說:“我沒什麼可說的,慾加之罪何患無詞,我只是希望他將來不要後悔。”
“我有話說!”李氏從屋裡掀簾而出,“既然你要為了一個淫奔女跟兒子斷絕關係,那這個家自然也是容不下我,所以趁著大家都在,咱們和離吧。”
郭麗娘見方同業竟然有了絲愧疚之色,忙開口說:“這是自然,你都不把同業當成是自己的男人,還怎麼有臉賴在這裡。”
“住嘴,你這傷風敗俗之人,真想讓我請族法將你點了天燈不成?”周里正終於爆發,冷哼一聲罵道。
點天燈這三個字一出,郭麗娘立刻老實了。方同業見周里正竟然恐嚇郭麗娘,馬上表現出了不高興的樣子,周里正是什麼人,又哪能看不出來,所以心裡更是對方同業厭惡不已。
“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那就趕快簽字劃押吧,早完事早了心思。”
果然不出方大川跟溫月所料,在簽過了所有的契約後,方同業開口就問方大家要這個家裡的全部財產。溫月跟方大川也沒使詐,將家中的房契,地契還有十兩銀子一起擺在了桌面上。見
只有這點東西,郭麗娘又急了,她忌憚的看了眼周里正,卻還是開口問道:“怎麼就這麼點錢,你不是在鎮上還有間鋪子嗎?還有,你跟錦繡坊不是也賺了四百兩銀子嗎,都哪去了,你們怎麼可以私藏?”
看著郭麗娘氣急敗壞如小丑一樣在那裡跳腳,溫月笑道:“你真是了不起,我們家有多少家底你竟然也全能打聽出來,那你又知不知道那鋪子是我們租的?租的鋪子,能有幾個錢?”
“那四百兩銀子呢?”郭麗娘叫道
“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你見哪家在分家業的時候,還會要兒媳婦的嫁妝,幹什麼,你要明搶啊?”溫月柳眉一挑,譏諷的看著郭麗娘。
“你的錢,怎麼會是你的錢?”一聽溫月這麼說,郭麗娘真的不能冷靜了,她這次拍著胸脯回來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因為方家有這幾百兩銀子嗎?要是沒有這筆錢,那她還有活路嗎?不行,不行,她不要去那暗門子裡做那皮肉生意,她是要過好日子的。
“為什麼不是她的錢,那是用她賣了自己的獨門技藝得來的錢,當然是屬於她的。”方大川站起身,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郭麗娘說。
“這!”郭麗娘一時無語,雖然道理是沒錯,可是不行,她必需得到這筆錢,“同業,你看看,你的好兒子有那麼一大筆錢,卻不肯給我們留一些,你還不捨得你這兒子,你現在看清他了吧。”
“你不用費盡心思挑唆,這事你說破天去,也是我們佔理。還有,如今你們得了這麼大的便宜,我要是你們就會找個地方偷著樂了,還有臉在這裡繼續糾纏不休?你真是以為我們都是泥捏的人嗎?
方同業,郭麗娘,若是你們不懂得見好就收,我明天就將你們偷竊,淫奔,停妻另娶,逼妻下堂,為了私利爭搶家產逐子出門的這些惡行全都寫在狀紙上,請青天大老爺為我們明斷事非。所以,方同業,郭麗娘,你們兩個要是還想在這青天白日下光明正大的行走,為你們沒出生的孩子積點德,就趕緊從我們眼前消失。”
已經到了撕破臉皮的份上,溫月也覺得沒有對他們留情的必要,雖然她這樣說,方大川可能還會有那麼一點不舒服,可她也顧不得了。不一次性的滅掉郭麗娘心裡的貪念,哪怕就是真的斷了關係,她還是會因為不甘心而跳出來噁心人。
溫月的話終於起到了作用,方同業拿起桌上的東西拉著郭麗娘就準備向外走,“給你們三天時間,收拾好了就搬出去。”
在路過趙氏門口的時候,他想了想說:“娘,我明天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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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業啊,大川,你們都進來,我有話對你們說。”這是趙氏今天發出的第一個聲音,其中的悲涼之感聽得溫月有些心酸。
幾個人聽話的進了趙氏的屋子,卻見她半倚靠在李氏的懷裡,有氣無力的說:“我老了,說話也不好使了,同業啊,這眼看著就過年了,你讓大川他們去哪住?”
“他們那麼有錢,去哪不能住。”郭麗娘撇著嘴說。
趙氏根本就不理會郭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