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力。也能召回諸劍護身……這樣的情形早在紅花尊者的預料之中,機會稍縱即逝,和尚不存片刻又猶豫,揚手在自己頭頂用力一拍。
掌、頂交擊。皮骨脆響。就算和尚是光頭、就算和尚足夠用力打自己,又能有多大聲響,了不得也就是個拍巴掌的動靜罷了。可紅花僧自己頭頂之聲是一聲轟轟天雷大音,傳遍了萬里星天!
遠遠飛在外面觀戰的群仙。有些修為淺薄之人聞聲竟一口鮮血噴出!擊頂洪音,來自今日佛祖欽點的接班僧侶。
一掌擊落。紅花尊者頭頂鮮血泂泂,頭頂上的九枚香疤被震破,金紅佛血橫流。
擊頂是為激力,紅花僧的暴發!自傷其身何妨,只求殺滅寶人兒。
這邊少年僧侶香疤破裂鮮血湧出;那邊大佛獅吼如雷,大佛的眉心陡然崩裂,傷口之中金色的光芒綻爍開來——本為第三目化形的佛頭,又再自己的眉心開了第三目。
第三目的第三目,一朵卐字靈印自大佛的第三目中瘋旋而出,激射向前。
摧枯拉朽,神鬼辟易,來自佛祖最看重弟子的先天神光淬鍊成的‘卐’降‘卐’殺,問誰能擋!
望死眼灑出的紅色光芒才一迎上‘卐’字靈印立刻崩碎開去,靈印激射不停,法術拖起了光尾,彷彿一道金色的箭打向蘇景的額頭。
深陷苦戰的群仙均告大喜,只是他們臉上的笑容尚未來得及真正展開,蘇景的望死眼中炸起金色光芒,又一劍、第十劍。
並不與‘卐’字靈印強碰,第十劍閃現之刻即劃出了一道詭怪的弧,繞過了真佛靈印,旋即向著那尊頭戴菩提葉兒冠的巨佛射去!
“啊!”
驚呼自群仙中炸起,寶人兒、邪佞魔,竟不抵擋,以自己的額頭去領受靈印轟殺、同時放出一劍去擊殺巨佛,是同歸於盡。可若明明能抵擋卻還要同歸於盡,那就是喪心病狂了。
喪心病狂!
“啊!”
三聲慘叫同時響起,蘇景、大佛、紅花尊者。
蘇景雙手抱住額頭面色蒼白臉上筋肉抽出猙獰,摔倒雲端滿地亂滾;
大佛痛吼,雙腿亂轉雙臂亂毀,彷彿癲癇再抽筋之人,它的身體亂跳,但所都能看清楚,大佛額頭上剛開的第三眼已被徹底擊碎,變成了一個黑洞洞的窟窿,卐字靈印是傾力一擊,抽空了大佛與紅花尊者所有的修為和力量,當第十劍襲來擋無可擋避無可避;
紅花尊者半聲慘叫,只有半聲,喊過後就再一動不動,凝固一般的神僧,他的眉心上正正插著一柄劍,第十劍。
菩提葉兒冠的大佛就是紅花尊者的第三隻眼睛。
大佛的第三隻眼睛就是紅花尊者的祖竅慧元力。
蘇景的第十劍洞穿了大佛的三目,便是扎中紅花尊者的眉心祖竅,劍直入、尺多劍身留在和尚的眉心外、寸許劍尖扎出了和尚的後腦。
一動不動的紅花尊者。
一息過,面板上的瑩潤光澤泯滅,飽滿的尊者身軀**,肉眼可見神僧之軀層層風蝕層層化灰,神魂俱滅金身爛去!
又一息,紅花尊者‘崩塌’了,懸浮在星空中的一團灰燼,而沾染過金血的第十劍卻越發閃耀……紅花尊者,他已得認可、必會接傳衣缽,即便現在未封位但也已是佛,未來之佛。弒佛之劍上有銘文,四枚篆清晰且醒目:離山賀餘。
在離山時候,是誰教他離山的‘值得’、‘不敢不還’;
在離山時候,是誰給他無限信任讓他這個荒唐小子去執掌刑律堂;
在離山時候,是誰用自己的仙途、修為與漫長未來換一場人間氣數,以自己的性命來證明離山之道。
賀餘,第一面見到蘇景時沒有好臉色,第二面見到蘇景時候就把他逐出離山的那個老古板師兄。
陸老祖可敬,他把蘇景領進了門,但未能傳道;塵霄生與掌門瀋河可親,可他們更像是朋友;唯獨賀餘……真正為蘇景傳道、解惑的那個人,為蘇景講解人間正道何在並以身以命去證此道的人,可親可敬、離山賀餘!
離山賀餘,蘇景的第十劍,鑄煉於百里驕陽、養煉於百里驕陽的第十劍。
既然在小光明頂煉日煉劍,又怎麼可能‘放過’百里驕陽。
而百里驕陽與小光明頂,便如神鴉金輪與一方凡間世間,凡世繞金輪,是為生靈補養、自然孕育之道,兩片驕陽靈地中同時養劍才扣合了蘇景領悟的‘自然’道。
劍意彼此交換,真陽火意往復迴圈,劍與陽火同生共長,是法術煉術也是一道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