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大侄子長的俊,讀書又好又明理,最關鍵的是性子厚道正直,是難得的好人,還說家裡窮點不怕,就想找個本份人家。”
“原來這樣啊。”周書生想到那日齊靖來家裡,兩個人說起話來確實挺投機的,便也不往別處想。
只是周小娘子到底仔細些,又問了一句:“那齊家大娘子多大了?”
“二十三了。”郝婆子爽直的回答一句:“大侄子是二十了吧,你們倆這歲數剛剛好,女大三抱金磚嘛。”
周小娘子遲疑一下:“雖說大了些,不過倒也使得。”
周書生自嘲一笑:“就咱們家這副樣子還能挑啥樣的,大些就大些吧,總歸也不過大三歲,既然人家瞧上我了,不嫌棄家裡窮的不像樣,我要是再推託,也實在不像樣子。”
周小娘子卻不同意這話:“怎麼說這是一輩子的大事,還得打聽清楚。”
她又拉著郝婆子細問:“這齊家大娘子脾氣如何?長的怎樣?我聽說齊家人長的都不咋滴,可別是個母夜叉。”
“這話說的。”郝婆子登時臉上就不好看了,一張不算老的臉上怒意騰騰:“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還信不過麼,要是不好的,我能說出來禍害你們不成,人家齊家是厚道人家,只求相一個能疼姑娘的厚道人做女婿,千挑萬選的覺得你哥哥好,將來不至於委屈了人家姑娘這才叫我上門說親的,要我說,這樣好的人家可不多,碰著了不趕緊抓住還等什麼,等將來人家反悔不成。”
說到這裡,郝婆子臉拉的更長了:“齊家有的是錢,人家都說了,為著人家姑娘好,進門的時候多多給嫁妝,有了齊大娘子的嫁妝,你爹孃看病也有了藥錢,這樣好的事你們還推三阻四的,我瞧啊,實在是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
周宏文見郝婆子生氣了,趕緊笑著陪禮:“郝媽媽莫怪,實在是我妹子年紀小,說話有口無心,我代她給你賠個不是。”
他一邊作揖一邊道:“說起來,齊家對我們還有恩呢,別的不說,光衝著這一點,我也不能駁了人家的顏面,這麼著吧……”
周宏文話沒說完就被周小娘子給拽住了,周小娘子上前給郝婆子賠罪,笑道:“實在是我不懂事,惹惱了您可莫怪,這麼著吧,這事也不是小事,雖然說我爹媽病著,可人都在,怎麼著也得商量商量吧,等我們和爹媽商量好了立馬叫我哥給您答覆,您瞧可成?”
郝婆子一聽這才笑了:“這才是像樣的話,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這是該的,你們商量,我先走了,過幾天成不成的你們給我個準信。”
周家兄妹一聽趕緊又跟郝婆子好一陣的寒喧,直到把郝婆子送出家門回來,周宏文才板著臉對周小娘子道:“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你怎麼就推了?”
周小娘子撇撇嘴:“那郝婆子誰不知道,光靠著一張巧嘴過活呢,她說的話能有幾個準,齊家是有錢不假,可齊家大娘子是什麼樣咱們可不知道,怎麼著也得打聽打聽吧,沒有模樣性子不問就應下婚事的,咱們家已經夠亂了。要是再弄個攪家精來,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周宏文說不過周小娘子,也覺得周小娘子說的有幾分道理,也就不再說什麼,嘆了幾聲進屋和他爹孃說話。
這周家老爺子和老太太病了也有些時日了,整天的躺在床上受罪,看著兒女把家裡能當的東西都當了,日子過的一天不如一天,這心裡也犯愁,只覺得託累了兒女。這會兒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周家老太太又想著大閨女雖然回來了,可到底被人拐了,又去過那等見不得人的地方,以後怕是一輩子都得砸家裡了。大兒子都二十了。就因為家裡窮連媳婦都沒討上。這心裡很不是滋味。
老兩口正躺著嘀咕是不是早些死了,好不至於再連累兒女,這時候。周宏文進門,跟老兩口說了郝婆子說媒的事。
周老太太一聽立馬樂了,雖然病的起不來,可說話的力氣還是有的,她立馬道:“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咱們家這個樣子也不求什麼,就求給你討個知冷知熱的媳婦,你和你妹子好好打聽打聽,模樣什麼的咱們不求,就求姑娘性子好,是個本份人。”
“唉。”周宏文答應了一聲,又聽周老爺子道:“咱們家落難成這樣,人家不嫌棄願意把姑娘嫁了來,這是人家厚道重情,以後啊,齊家大娘子要真進了門,只要她跟你好好過日子,你就不能薄待了人家,甭管將來咋樣,你也得好好的,別叫人指著脊樑骨罵。”
周宏文又答應一聲,跟周家二老表明只要齊家大娘子人好,他也不求長的多好,平常人就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