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地橫行霸道。牛妻講完了。輪到張大元了不失時機地道:“凌省長。在我這裡也不光是牛二家受這麼大委屈。前年李老漢地兒子給砸死了。礦上一共給了八千塊。一條活生生地人命。八千塊就買走了李老漢不服。說要去縣裡告狀。告狀未果。八千塊變成了五千塊。礦上說事故責任查清是李老漢兒子自身地原因。最多隻給五千塊賠償是明著欺負人啊。還有好幾戶人家地男人都廢了腿腳地說是拿賠款了。就是醫療費礦上也沒不管是給報消地。誰管啊?”
“你們鄉鎮府就不替老百姓出出頭啊?要你這個鄉長幹什麼地?”凌寒轉過頭問張大元了。
張大元苦笑道:“凌省長。我這個鄉長說話不如放個屁。鄉委書記曹振林是曹五福地堂叔。也是他花錢硬扶上去地官。我這個鄉長是前幾年地村官。響應國家號召。撲身到基層幹工作地。後來娶了梅花溝地女人。就一心在這幹了。政府有提拔年輕幹部地政策。全鄉數我最年輕。就當我提成鄉長了。實際上副鄉長說話也比我管用。我就是個擺設。事事還是曹書記說了算。他和曹五福穿一條褲子。唉!”
“他還一手遮天了?縣裡面地幹部們就任由他們胡來嗎?你不會去縣委反映問題嗎?”
“凌省長。我這兩條腿都跑細了。光是落了我名地檢舉信我就寫過不下二百封。可是入了縣裡就沒音信了。曹五福地哥哥曹四福是我們縣常務副縣長。權勢滔天。市裡面有親戚當官不說。聽說還是省裡什麼朱副省長地幹小舅子。誰惹地起啊?縣裡、市裡我都反映了。但是沒人理我啊。倒前段時間有人反映我和牛二老婆有貓膩。縣紀委地人就跑了下來查。反應快地很哩。我罵了他們。反正我這官和沒有也一樣地。遲一天給人家捋了回家蹲著去。我也不怕得罪誰。今天您來了。我就把話全講清……”
張大元滔滔不絕地盡數曹五福、曹四福、曹振林地‘政績商績’。坑人害民地他們全佔了。沒幹過一丁點好事。“他們私開金屬礦。我也聽說政策不允許。但還不是照樣開?有檢查地來就關門。沒檢查地就營業。檢查組也是他們透過氣地。我也去告過。哪家說我瞎扯蛋。證據呢?問我要真憑實據……”
聽到這裡凌寒轉頭看了一眼白潤生廳長,他一頭一頭冒汗,“凌省長,這些情況廳裡沒有接到任何反映,我估計是下面人給壓了,我回去徹查此事,一定要給梅花溝老百姓一個說法,一定要關停這時非法私營的礦產,一定查個水落石出,把責任人揪出來,嚴肅的處理,”他心說我自已的責任咋辦啊?
凌寒淡淡的道:“白廳長,工礦廳不光是有指導工業礦業發展方面的領導責任,監督規範工業礦業的細緻工作你們做的很不到位,你這個廳長失職了,你要做深刻檢討的,梅花溝事件要豎立成典型的管理混亂、監督不嚴造成的惡性件,這是經驗教訓,要全省內幹部學習吸取,這個經驗報告你在會上作……”聽完凌寒的話,白潤生心說我這下可出名了啊,我給豎立成了反面的典型?我還活啥呀?
牛妞一直眼巴巴的望著凌寒,跪在桌子邊還挾著鹹菜吃,按理說這年頭鄉里人的日子也不難過,經濟開放發達之後,鄉里人四處打工,一年下來也不愁整弄個生活費啥的,是辛苦了一些,但不至於生活不了,牛二家的情況特殊,他的兩條腿先後經歷磨難上一共沒出兩千塊錢,光是給他治腿就把家裡這些年攢的幾萬塊錢花了個光,外債還欠了一屁股,現在還有鹹菜吃真算日子過的不錯了。
凌寒看著桌子上的一盤鹹菜,又一盤蘿蔔絲,除了鹹菜還是鹹菜,別的沒有了,他心酸的要命,這是什麼年頭了?我們的老百姓還過這樣的日子,這裡麵人為的因素佔90%以上,這些傢伙倚權枉法、欺壓良善,簡直是無法無天……他伸手摸了摸牛妞的頭切的問道:“小朋友,你媽媽就給你吃這個?”
牛妞點了點頭,大眼睛忽閃忽
嬌嫩的聲音回答道:“叔叔,鹹菜頂好吃的,我媽媽說月底給我和爸爸改善伙食吃一回肉,媽媽,我要吃豬的肉,叔叔,你到時候別來了,我們家肉不多的……”
小孩子的話說的天真讓人更是心酸,牛妻朝孩子道:“妞兒,別亂說話,小心不給你肉吃……”
一聽沒肉吃了,牛妞當場就傻了淚嘩嘩的往噴出來,嘴撇著但沒有哭出聲音來,一付委屈模樣時勾起了凌寒思兒想女的心思,他一把將孩子抱起來“叔叔答應你,你們家以後天天會有肉吃的,讓你吃成個小肉彈,要聽媽媽的話,不許淘氣……你們誰身上有錢,都掏出來,算我借的……”
白潤生、王志、譚寧一起從兜裡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