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繼先聽到這裡再也坐不下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眸灼灼閃亮,負著手在廳裡繞了兩三圈,連說了三個好字,最後來到凌寒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頭,“中午我還有事,公嵉,晚上你帶凌寒來我家。”
……
午餐就凌寒和潘公嵉在套房裡吃,要了茅苔酒一瓶,潘公嵉親自給凌寒斟了酒,“過了年我要動。”
凌寒一楞抬起了頭,看來是上面有什麼訊息傳了下來,自已現在還沒有資格插手蕭氏更高一層的決策,所以有些事不會直接通知自已,估計也是小變動,不然二叔會打來電話的,“誰過這邊來?”
“你的老上司,陳琰了,不過人家是中央黨校,那是少數部正廳級幹部才享受的榮殊,應該是為明年下廬南做的準備吧,我可能往上邊挪挪,平職調動吧。”潘公嵉說的平職調動,但上面和下面能一樣嗎?上面那是要放眼全國的,廬南只是一省嘛,差別大了。
“呵……來,這杯酒我先恭喜公嵉部長了,”凌寒舉起了杯,潘公嵉也不客氣,二人同時杯去。
潘公嵉這時候拔了煙出來,遞了凌寒一支,“興安那邊一時之間還是定不了局面,明年要加大力度了,我是不是去上面也不好說,也有可能去興安的吧,我想大少更能獲得準確訊息,別說挺折磨人的。”
凌寒笑了笑,是這麼個說法,不折磨人才怪呢,當下又笑道:“那,問公嵉部長一句,你自已怎麼想的?”這句話問的潘公一怔,用勁抽了兩口煙,心裡不由起伏不定,大少這麼問,那就是要替自已開口了吧?一時間不由躊躇起來,按常理推算,明年要是過興安去肯定要提省委副書記了,去上面的話可能是組織或局長正職,平調也會掛部務委員的,放眼全國的機會不多啊,很漲人氣的。
最終他還是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喝酒吧,這些事讓上面去頭疼吧,組織怎麼安排我都服從的。”
潘公嵉這麼一說,凌寒就明白了,當下笑笑道:“我個人的意見你還是去上面,興安那邊會有別人去的,來,乾杯,呵……這事咱們不說了,談談黨校給我安排了什麼學習班?我可不是個好學生啊。”
凌寒的話讓潘公嵉心裡有了譜,不由心下更是舒暢,哈哈笑道:“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學生,這期學習班早就開了,你是個插班生,在我這裡報名就行了,學校不去也罷,至於讓你去幹什麼,晚上問校長吧,我是副校長,決定不了這個事,現在啊,咱們譚校長讓秀水河東面那25公里徵地弄的頭痛嘍。”
凌寒一聽,這倒好,呵……校長、副校長、學生,三方串通搞校外學習啊?不錯嘛,挺自由的。
“呵……頭一次去校長家吃人家的飯,我得準備點禮物啊……”凌寒說著,就拔通了二叔蕭正績的電話,功夫不大就接通了,“二叔啊,最近好吧……嗯,嗯,我挺好的,哦,你聽說了?哈……撤了好啊,一身輕鬆,奶奶還好吧?那就行啊,二叔啊,我媽可能一半天要過來惠平,你搞點內供煙給我,是啊,被撤職了嘛,當然得去送禮了,好過完年大幹四化嘛,好的好的,別的沒啥事,好,那就這樣。”
收了線之後,凌寒朝潘公嵉道:“公嵉部長,抽內供煙不算腐敗,那是幹部正規待遇,哈……”
“你呀……花花點子是不少哦,對了,去了譚校長家小心點,譚家還有位沒出閣的公主呢,纏人的緊,刁蠻的緊,你可別惹了她,不然可有你受的,全廬陽市也沒個敢惹她的主兒,校長都愁吶。”
凌寒一怔,譚家還有位公主?別是什麼恐龍之類的就好,想想譚繼先相貌堂堂不會有恐龍千金吧?
……
惠平,蘇靚靚頭一次主動請人吃飯,被請物件是替凌寒化解‘異常勃起’的柔柔專家。
兩個人在陶然居雅間碰面,柔柔也不慌了,到了這個份上慌也沒用了,理直氣壯才行啊,不然曝了光,自已和大少可有得慘了,被蘇靚靚剝皮抽筋都有可能的,這個‘水份專家’是演定了。
還好自已這個專家不用去別的什麼看病,也沒人會請自已去給他們看那個部位的病,都臉嫩唄!
蘇靚靚都不知怎麼開口向柔柔提那個話茬兒,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她咬著道:“我叫你柔柔吧。”
“好啊,蘇檢,你的事蹟我們廠里人可是都知道的,我羨慕的緊,有你這麼個姐姐我開心死了。”這倒不是什麼恭維的話,真能和蘇靚靚認個乾姐妹什麼的,不爽才怪呢,想想人家是什麼家勢?左麗芬都和自已講了,蘇檢父親是興安省省長,母親也是正廳實職的幹部,老公又是年輕有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