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忐忑。
現在想一想,這都是縱容子女的後遺症,悔不該當初這麼放縱孩子們啊,到頭來落得雞飛蛋打……
散會之後王仲陵第一時間趕到了嚴省長辦公室去,不管怎麼說自已還是嚴如賓得力的臂助之一。
“……仲陵啊,不要有思想上的負擔,一定要積極主動的配合中紀委的調查工作,把你的問題說清楚,我相信組織上會有一個公正的說法,關於近期的工作安排你去凌副省長那邊請示彙報一下……”
嚴如賓的暗很明顯了,王仲陵還有什麼可請示彙報的?馬上就要去‘喝茶’的人了,還請什麼示?還匯什麼報?只是王仲陵聽了出來,請示彙報是個藉口,不過是讓王仲陵和凌常務套套近乎,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凌副省長和當紅的顧書記是什麼關係?中紀委的態度現在就決定你的前程啊……
王仲陵嘆了口氣,“嚴省長,我怕是……,凌副省長對我的印象不怎麼樣,在反貪工作方向上我和他的認識就分岐,雖然凌副省長從沒說過什麼,但蘇檢的態度不正是他的態度嗎?我看是算了吧!”
“你呀……仲陵,反貪風暴中一個很大的內幕事件,具體是什麼事件因為紀律原則我無法和你細述,咱們一起工作二十幾年了,老相知了嘛,我只能點醒你,政法委廖雲峰同志下來就是因為這個事件,我和魏書記心裡都有數,凌副省長和廖雲峰心裡也有數,其它人都不清楚,但是廖雲峰的空降你也應該看出些什麼了吧?人家掛著公安部黨委委員的,這就是說國家公安部在直接插手興安的政法工作層面,這是對省委不滿的表現,也是要改變興安政治格局的訊號,你我官場沉浮多年,看不懂嗎?”
王仲陵之前是有這樣的想法,但很模糊,一直以來上面都沒有插手興安的意思,地方上經濟能振興,老百姓能過上好日子,社會秩序穩定,政治安定,幹部團結,這樣的話上面也放得下心,但相反這邊權益之爭過激,幹部矛盾突出,政治局面不安生,社會秩序不穩定,經濟建設又滑坡,大型企業要破產,企業幹部又違規……簡直是糟糕透頂、一塌糊塗的局面,你指望著上面‘視而不見’嗎?
“省長,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我王仲陵也沒啥好說的,但是我不甘心給魏宏昆推出來當替死鬼,他兒子就清白嗎?興安只有‘二公子’嗎?大公子好象是姓魏的吧?他倒好,讓兒子辭職出國了?”
嚴如賓皺了下眉頭,聽的出來,王仲陵語氣中也有抱怨自已的意思,那句‘興安只有二公子’的說話不就是把自已那個不爭氣的小子也影射進去了嗎?當然是個事實,眾所周知,不是某人說的。
“仲陵啊,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什麼是政治嗎?我會想辦法把你們父子倆保全下來我必竟在一個戰壕滾了這些年,我知道你心裡也怪怨我,可誰也沒有辦法,興安舊有格局一但打破,地方系就徹底崩潰了,不用一年的時間魏、嚴系的官員可能統統邊緣化,形勢嚴峻,我們的思想要轉變啊!”
嚴如賓話裡有話 仲陵雖然姓王,但他實際上娶的是嚴家的閨女,因為位高權中,他也是當代在興安‘嚴系’的紅人,說話也是有份量的,此刻聽省長大人剖心之語,王仲陵的一股怨氣也就消淡了好多,微微點點頭,“嚴省長,都這樣了也……謝謝你嚴省長,那個小兔崽子這次惹的禍不小怕是……唉……”王仲陵這時候知道自已雖貴為一方大員,但想保護犯法的兒子也顯的力不從心。
“仲陵啊時候別把面子太當面子,這次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有人在背後搞大陰謀啊,我不能確定是魏家,正如魏宏昆也不能確定是我們嚴家,但是的確存在第三方隱形勢力,他想借這個機會出頭啊,但卻惹怒了‘蕭’,我想他最近的日子不會好過,總參二部的人和公安部17處的人過年都不回家蹲在這邊,你可以想象事件有多少大了嗎?我還是那個意思,你就去找凌副省長請示請示、彙報彙報嘛,人家也是常務副省長,有全面主持省內工作的資格,你向他彙報也不丟臉吧?”
王仲陵驚震之餘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最終點了點頭,“好的,嚴省長,我明白了,我這就去!”
……
同一時間,省委書記魏宏昆也剛剛把趙國祥打發走,無獨有偶,趙國祥其實和王仲陵一樣,他是魏家的‘女婿’,在魏家的地位也相當的高,可以說僅次於魏宏昆吧,他最佩服的人是‘杜部長’杜南江,杜為官一生中最重要的決策是在北省搞‘獨立’,趙國祥對杜南江前前後後的經歷也有過具體的研究和分析,自已也具備相同的條件,但只是一部分,興安與北省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