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的營生呢?居然有臉要酒喝?我看汾酒也得沒收掉。”
沈月涵知道凌寒和陳正剛是鐵桿哥們,對他們間的笑鬧也就不以為然了,但是張玉祥和萬海今天才發現,原來這個陳正剛凌寒走的這麼近啊,頓時他們就對陳正剛有了全新的認識。
凌寒嘆了口氣,乾笑了一聲,“唉……沈書記,你得多給姓陳的穿小鞋呀,這小子忒不地道,比王得利還壞呢,汾酒就汾酒吧,聊勝於無啊,來來來,滿上,滿上,一醉方休。”
“醉什麼醉?下午還有工作呢,你以為都象你似的閒蛆呀?”沈月涵白了他一眼。
陳正剛表面上粗,心裡卻細,辦啥事幹脆利索,很有魄力,這點優勢被沈月涵看出來之後才肯用他的,並不因為凌寒的關係而有所改變,就象王得利那個貨,在她眼中就一無是處,即便有凌寒的面子,沈姐姐也照樣不搭理他,升職還升職,但不給他權,還讓人打壓他。
午飯過後。凌寒喝的紅光滿面,要了個枕頭身在那裡,頭就挨著沈月涵的大腿,也不避嫌,在場的幾個人都是鐵桿兒黨了,張玉祥和萬海肯定是跟定凌寒了,陳正剛更不用說。
他們心裡自然看的出凌寒和沈月涵有一層關係,只是心照宣而已,誰還不瞭解沈大書記?除了凌寒能搬得動她,估計也就剩下個項雪梅了。別人的面子一律不給,此中情份不言而喻了。
凌寒掏出軟中華給大家抽。這陣子口味慣刁了,抽別地煙都沒味。等十八號國際橋牌大賽結束,賭博犯們的款子匯過來,以後就抽它了,享受不因官大小,只要咱們款子足!
“眼看過年了。你老婆和萬家嫂子工作的問題年後再說吧,都是會計。也好安排,想想我老媽的工作手緒還扔在鄉學校裡,過些天調到市教育局去,然後搞個假證明提前吃勞保得了。”
凌寒現在活動能量大,這誰都知道,陳正剛和萬海自不會再為婆娘的工作擔什麼心思。
沈月涵也小喝了點酒,俏面紅撲撲的,黃秀芝給他們上了茶水說能解酒,她現在發愁鄉辦企業園的事,實在是龍田鄉上這個專案太困難了。也不知道凌寒當初咋想的。這時她就提了這個茬兒,“當初可是你提出來的。別以為你現在調走了就沒事了,你給我拿拿主意……”
凌寒仰面沖天躺在那裡,炕燒的烙乎乎地,那個舒服勁就甭提了,吸了一口煙笑道:“這個事具體落實也得明年開春,如今這天寒地凍的也沒法搞,集中供熱專案市裡也批了,要拿新江縣做試點,市裡面不出一分錢,這項工程能和企業園基建專案一起上馬,鄉里要做地是,把龍田鄉到開發區這段基建費用搞個預算案,並把企業園先期模型規劃出來,請規化局設計院的人做個簡圖,然後遞到縣裡備案,其它方面我來想辦法,沈大書記,這樣溜舔你還不行?”
如果龍田鄉企業園能和開發區連成一片,就憑這項政績足以令沈月涵傲視新縣地了,但此中困難她是非常清楚的,不過看小冤家信心滿滿的模樣,心裡頭不由熱乎乎的,別人一籌莫展的事,對他來說好象不算什麼,真想不通這傢伙為啥這麼有信心,不知不覺中還要給他感染。
他們談這方面地問題,別人都插不上話,張玉祥、萬海和陳正剛三個人就下地去另間屋子了。
沈月涵雖心知這些人心裡對自已和凌寒的關係有了認識,但她還是覺地有點不適應這種氣氛,把他倆留下襬明瞭是一種你們想幹啥就幹啥的態度,倒讓她產生了坐臥不寧的感覺,前夫孟德兵來鄉里鬧事那遭自已更當眾被指為了凌寒的情婦,想解釋都沒啥用了。
還好凌寒那時已被調走了,說閒話的人也不算多,至於別人在背後怎麼說自已封不了人家嘴。
“涵姐,你也不勝酒力了,臉蛋兒那麼紅,會不會頭暈啊?要不也躺下休息一會兒吧?”
“躺你個屁?”沈月涵臉上更燙,嗔了他一眼道:“這炕烙的人家屁股都疼,我看你也別躺著了,陪姐姐出去溜達溜達吧,我可不想讓他們心裡笑我,都是給你害的來,還不起?”
女人都愛臉面,凌寒苦笑著陪她下地,那屋幾個人見他們要走,也都動了身,沈月涵讓萬海開車先回去,她說是要和凌寒野外去逛逛,順便散發酒精,於是,張玉祥和萬海就先走了。
冬日的農村蒼荒一片,遠近田野連綿,阡陌縱橫,予人很廣褒開闊的感覺,雪後的空氣份外清新,白茫茫一片,一直延伸到天地地盡頭,寒風掠過,枯草輕飄,發出沙沙之聲。
望著遠處那片低矮地樹林,凌寒突然想起上次和沈月涵把桑塔納開進去折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