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身影,忘憂已經到了皇帝懷裡。
皇帝不但將忘憂救下,還擁著她跪坐到了御座上,皇帝一揚手,貴妃氣惱地讓了位。
我瞥見被眾人遺忘的樊花寞落的身影,心頭突然湧起一絲愧疚。其實我也真是情非得已,原本並未料到有人會對忘憂下手,很狂能讓忘憂此番得到皇帝的寵愛,其實我同阿雲也並沒有幾分把握。
樊花見皇帝只將忘憂抱了下去,便再也沒有往舞臺看上一眼,知道皇帝是不會再關注自己了,便含笑悄悄推到了自己在角落裡的位置上。
我想她畢竟還是個美人,無論宮裡如何論資排輩,她多少還有一席之地,可是忘憂除了一顆滿是愛的心,就什麼也沒有了。這樣想著,我心中的愧疚突然減緩了不少,朝著阿雲大大一笑。
“你是誰,竟像天上的仙子。”皇帝聽似感興趣地問道,可是我卻覺得聽上去更像是在對獵物說話。貌似多情,實則無情。
許是對那冷玉兒真是愛得太深了,心裡才容不下其他人。我想起前些日子皇帝將我當作冷玉兒時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種飽含了深情,略帶怨念的神情。就像就像阿雲聽到我提起青童時的神情。
“臣妾冷忘憂。”忘憂似乎很明白無聲勝有聲的道理,並未說很多話,只是淡淡一句,反而將她清冷脫俗的氣質襯托到了極致。
誰知皇帝可是不買賬,一聽姓冷,立刻冷淡地道,“哼,原來是冷家的人。”說完還將忘憂微微一推,彷彿怕她弄髒了自己。
我不由為忘憂有些擔心,她此時可千萬不要說錯話啊,不然搞不好失寵失效,說不定命都沒了。
不過忘憂到底是冰雪聰明,當然也可能是發自內心。忘憂以一種不疾不徐地語調道,“臣妾不是哪一家族的人,臣妾只是皇上的人。”
皇帝聽了,竟似聽到什麼奇怪的事,喃喃地重複著忘憂的話,“朕的人,朕的人”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