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腳冷。盯著紀貫新的方向,我出聲道:“上我這屋來嘚瑟什麼?趕緊回你自己屋裡睡去。”
紀貫新見我醒了,索性厚著臉皮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後伸手來拉我的被子。
我一邊按著被子一邊說:“紀貫新,你別逼我跟你翻臉啊!”
紀貫新說:“我又不碰你,睡一個床怎麼了?你見誰家情侶不那什麼也就算了,還不讓睡一個床的?”
我自知理虧。也深知現在的世道,縱使我有一顆細水長流的心,奈何生在白天認識,晚上就可以去酒店開AA房的社會。
紀貫新是我男朋友,而我確實也沒盡到自己的本分。
越想越覺得對不起紀貫新,我這頭沒吱聲也沒阻擋,紀貫新挪著挪著就進了我的被窩。他的腳無意間碰到我的,立馬出聲說:“你放冰塊在被子裡了?”
我已經重新躺下,佝僂著身體,低聲說:“體寒症。”
一到冬天手冷腳冷,像是冰一樣。
紀貫新二話不說,他伸手探進被子裡面,抓著我的兩隻腳踝,把我的腳放到他雙腿之間。我的腳是溫了,可我也心疼他。
我說:“不用給我捂,一會兒就好了。”
紀貫新說:“你都進來三個小時了,也沒見你暖和了。”
我有些吃驚,問:“現在幾點了?”
紀貫新道:“兩點多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晚睡?”
黑暗中,紀貫新‘呵’了一聲,笑道:“進來早了,怕你還沒睡著,再把我給攆出去。”
他當成玩笑在說,我心裡面卻倍兒難受。他是我男朋友,可跟我睡一張床這麼點事兒,還需要精心算計一番。
哎……我恨自己矯情,也對紀貫新不公平。
我倆躺在一個被窩,我的雙腳被他夾在兩腿內側。他距離我能有二三十公分的樣子,呼吸有點點沉。
我摸到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他馬上側身轉過來,對我說:“子衿……”
“嗯?”
“我能抱抱你嗎?”他的聲音輕輕地,帶著一絲蠱惑。
我什麼都沒說,只是抬起頭來,將他的手臂抻直了放在我脖頸下面。稍稍往他身前湊了湊,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處。
紀貫新右臂一橫,將我攬在懷中。雖然我們接過很多次吻,也有過很多情侶之間的親密舉動,但是像現在這般,躺在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體溫和心跳。這還是第一次。
紀貫新親吻我的額頭,他淡笑著道:“之前在涼城的時候,我丈母孃成天防狼似的防著我,如果她知道我們現在躺一會兒,估計會打飛機來夜城揍我吧?”
說來也奇了怪了,之前一直不困,如今剛窩在紀貫新懷裡還沒五分鐘。我馬上覺得睏意襲來,因此蔫蔫的回他:“其實我媽不是防著你,只是擔心我們倆太早發生關係,你以後會不要我了。”
紀貫新很快回道:“怎麼可能?只要你不甩我,我絕對不會不要你。”
我應了一聲,然後說:“我記住了,你以後要是敢不要我,我就跟你拼了。”
紀貫新蹭著我的臉,輕笑著道:“不給你機會……”
飽暖思……困欲。我是真的困得不行,好像忽悠一下就睡過去了。
我在大姨媽纏身期間向來睡得不實,側躺總怕血流出來,因此一整晚都是醒醒睡睡。
朦朧間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先是看到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想要翻身,卻一下子沒翻動,側頭一看,我枕在紀貫新手臂上,而紀貫新則攬著我的腰,整張臉埋在我鎖骨處。
怪不得我昨晚做了噩夢,感情都是他給壓的。
若不是藉著他身上的溫度才睡著,我定要揶揄他兩句。
好不容易抽出一隻手來,我拿過放在床頭櫃處的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上午十一點四十了。
我在起身的時候,紀貫新眯縫著眼睛哼了一聲。他攬著我的腰,壓著我不讓我起來。
我說:“我要去廁所。”
他含糊著回道:“再躺一會兒……”
我說:“你也趕緊起來吧,我餓了。”
紀貫新最怕我說餓這個字,可能他是真的怕我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稍稍抬起頭來,他悶聲道:“現在幾點了?”
“快十二點了。”
他說:“是該吃飯了……你給我做飯吧?”
他說的雲淡風輕,我道:“起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