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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慕容淵再道,“依老夫所見,國師口中那兩件緊要的事,只怕與我慕容家脫不了干係,不妨直言道來。”

來都來了,將人趕走是不能夠。

況且而今北狄的形勢實在堪憂!

來得一個知情人,必然比他們接連派去的那些密探帶回來的訊息多。

曦昭知道自己手中的籌碼有多少,可以與誰談怎樣的條件。

可是慕容淵的彎彎繞太多,養的兒子更青出於藍,一眾慕容家的男子,她就委實不喜。

玉手將流瀉在肩上的髮絲輕輕拂開,曦昭眉目清明,道,“我既已來了,當說的話到了時候自然會說,我想先見見珮煙,如何?能夠通融否?”

慕容淵同樣與她不對付,轉首便吩咐三子,“你為國師帶路。”

……

慕容家的男人都能獨當一面,此點早就不容世人質疑。

故而在慕容紫封妃不久後,慕容徵與著父親和二哥徹夜長談。

當說的,不當說的,全然相告。

令宰相大人頗為意外的是,父親與兄長並未顯得十分驚訝,不曾質疑,未有激烈的思想掙扎,統是很平靜的將這個事實接受了。

說什麼魂魄不同,證實了也不能怎樣。

慕容家需要這位深得帝寵的皇貴妃,無論那軀殼裡住的是誰,她都是慕容紫!

這是擅於周*旋在權謀之間的人一貫的思緒,凌駕在現實之上的殘忍。

對此唯一不能承受的人,只有得知真相後,一病不起的寧珮煙。

這些日子寧氏在府中南邊的靜齋過清靜日子,每日吃齋唸佛,連慕容淵來了,也只是與他說幾句稀鬆平常的話就作罷。

莫提女兒,提來她便垂淚傷心,無措又自責。

前往靜齋的路上,慕容徵將母親的狀況鉅細說給曦昭聽,望她能出言安撫幾句。

曦昭聞言只管搗頭不語,自顧沉吟,也不知心裡做何打算。

跨進那冷冷清清的靜齋裡,只見庵堂正中牆上掛一金光佛像,其下供臺上香燭供品俱全,案臺前頭,素衣打扮的寧珮煙虔誠跪在蒲團上,低首誦經,單瞧那團背影都是個痴傻樣。

曦昭登時火起,幾步邁進,大力將她拎起來,罵道,“你說過怎樣都是你的女兒,怎樣都會善待她,只要她還能活著,你便要為她撐起一片天,如今可好,怨我還是怨她?!”

寧珮煙被突然出現的人罵得發懵,怔怔然半響,無措道,“……曦昭?”

“不是我還能是哪個?!”

曦昭蹙著眉,大嘆她反映慢,掂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詳她的臉,“短短几年不見,怎變成了老太婆?我就說你當初不該嫁到楚國來,為著慕容家操碎了心罷!”

拂開她的手,寧珮煙端端行到一旁的梨木報椅上坐下,黯然道,“做都做了的事,任憑你如何敲打我,難道還能照樣還原不成?我怎樣,用不著你來數落!”

官夫人的架子擺了十足!

頓了一下,也不看她,寧氏再問,“你來作甚?”

曦昭笑了,不介意她同自己置氣說的那些話,只道,“來看你這國夫人過得好不好,順帶知會你一聲,你北狄寧家岌岌危矣,再不出手,怕是要叫商靄那孽子毀個完全。”

“你說什麼顛三倒四的?”寧氏聽不明白,側過熬得通紅的眼眸向她茫然看去,“我寧家子孫繁茂,豈是說絕就絕的?還有,商靄不是皇上身邊的太醫麼?”

後一句,她問的是三子。

慕容徵忽不知從何說起,思索再三,撿選了關鍵說道,“商靄身世複雜,性情乖張莫測,趁亂囚了寧玉書,自己易容坐上北皇寶座,近來是將北狄攪得雞犬不寧,這些亦是前日探子才將帶回來的密報。”

“何止!”曦昭給自己也挑了個座兒展袍坐下,對慕容徵道,“奉勸一句,早些叫你們楚皇早做準備罷,這場戰禍在所難免,早做準備才好。”

“怎會如此!”寧珮煙滿目震驚,不可置信。

驚得一時間連女兒是哪個都不得空閒去計較。

“怎不會如此?”將這小小的庵堂環視一週,最後,視線落到風采不負當年的寧珮煙身上,曦昭諷笑,“當初那個無怨無悔的北狄大公主哪裡去了?虧我滿心期望的趕來,指望你與我一起重振寧氏皇朝的威風,眼下?”

她擺擺手,失望至極。

不說也罷了。

寧氏被訓得灰頭土臉,心裡頗不是滋味。

可她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