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頭上哪肯罷休,兩隻手只管在吳菲裸著的身上還胡亂抓撈,結果吳菲為了躲閃,腳下一滑,就摔倒在浴室的地上。
接下來不免又是一場家庭戰爭,所幸吳菲摔得並不嚴重,所以跟老莫吵完之後依然堅持著把自己弄的光鮮亮麗去和陌生人逛了夜店。
老莫這一頭求歡未遂,又吵了架,幾天的積怨惱羞成怒,憋了一肚子的氣,晚飯也沒吃,就和衣睡下。吳菲狂歡到半夜才回來,一看老莫在黑暗中的蜷縮的身影,又有些奇怪的憐惜,把之前的戰事拋在腦後,想主動示好,就在黑暗中爬上床,隔著被子抱著老莫發嗲。
《流言 流年》二十一(3)
莫喜倫本來就沒睡著,只是備感無趣,對吳菲的示好也沒多少積極的回應。吳菲只好若無其事跟她的丈夫講在夜店的經歷,好的不好的都講得誇張,虛張聲勢,想把剛才的不愉快掩過去。
老莫先是默不做聲,等勉強聽了一陣之後,冷冷地悶聲打斷吳菲說“好了好了,你去換衣服吧?一股煙味兒!”
“好呀!”吳菲不氣餒,沒在意老莫的冷淡,繼續故做歡快地應著,一邊抬手在自己的腋下聞了聞,又搭訕道“老公你知道嗎,美國人是刮腋毛的,反而歐洲人好像不刮。”
莫喜倫幫自己捲了卷被子,翻了個身,眼睛也沒睜地不屑道:“你一個北京鄉下來的,能認識幾個歐洲人幾個美國人?!哼。”
吳菲正站起來要去換洗,聽到莫喜倫這句,忽然剛才強裝出來的精神全都泯滅了,她站在原地對著他蜷縮的身影冷眼望了望,沒有回話。
莫喜倫大約也覺出剛才的話有些不妥當,雖然憋了一晚上的氣因為終於挖苦了太太而舒暢了些,但又有點敢做不敢當的挫勁兒,所以,聽見吳菲不出聲,就埂著頭看她。看到她在黑暗中佇立的身影,老莫就努力換了個比較柔和的腔調說:“好了好了,快換了衣服好睡覺了。”
吳菲繼續冷在那兒,沒開燈的房間,雖然兩個人都看不到對方的眼神,但互相都能感到對方劍拔弩張的氣勢,所以依然堅持冷冷地在黑暗中又互相瞪了幾分鐘。然後吳菲走出去,掩上臥室門,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回客廳,躺在沙發裡,從包裡翻出剛在夜店裡買的煙,拿出一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