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怕到時有人趁亂少了軍餉,也不至於要對這個冀安城如此仁慈。欺瞞陛下、隱瞞城中富貴之事,按律例將城主全族殺了也不為過,只要一張聖旨,那些錢自然就能到手,又為何需要要與他們虛與委蛇?”
夜臨說的的確是對的,只需要他下一道聖旨,那些東西唾手可得,為什麼要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朕要保住這城,就這麼簡單。”他需要這座富可敵國的城變成他私有的,而不是將城主殺了,然後換上新城主,與朝堂中的人一起瓜分了那些錢。
“夜臨不懂。”
“你不需要懂。不過時間的確已經不多,朕要加快速度。”凜著臉,凌淵晟利眼掃向夜臨,夜臨立刻單膝跪地,低沉的嗓音傳入他的耳朵,“丑時(凌晨1…3點)的時候去城主房裡。”
“屬下遵命。”
自從被人知道自己是瞎子的事情後,瑕就一步都沒有離開過房間,生怕自己受到別人的欺負,更怕自己影響了凌淵晟的計劃。
門在刺耳的吱呀聲中被推開。
瑕摸了下自己還圓著的肚皮,困惑的問道:“應該還沒有到用膳的時間?”因為自己看不見,他的語氣中盡是不確定。那人沒有回答,徑直向他走來。瑕還以為是自己判斷錯了,也就沒再說話,等著那人將飯菜放到他面前。
聽到東西放置在桌面的聲音,他像邊緣摸去,卻沒有意想之中的筷子,“沒有筷子嗎?”那人還是沒有回答,他猶豫了一下,手向前探去,準備直接用手抓來吃。
掌心觸碰到一陣冰涼、堅硬的東西,最多和他一個手掌大,他摸著周圍,摸到了一個凸起物後,他向下壓了下去,放在上面的手掌被彈了開來,讓他更加疑惑。
“這是什麼?”
那人還是沒有回答。瑕放棄了讓那人回答的想法,那東西明顯是個木盒子,他伸出一隻手放了進去,摸到一片冰涼軟糯。他按壓幾分,那東西就會反彈幾分。從沒碰過這種東西的瑕感到很新奇,又往那按了幾次,高興的笑了起來,露出自己後期在宮中刷白的牙齒。
手拿出的時候,他不小心聞到手上傳來的香味,香氣淡化後就好像是桂花的味道,“這是什麼?”滿是好奇,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這是他唯一懂的花。在舞樂司那一個月除了水能讓他印象深刻,也就只有那擁月栽種的桂花樹了。擁月雖然平時不喜言笑,人較為嚴肅,可是對自己種植的桂花樹卻尤為的珍愛。
小喜子說那棵桂花樹是擁月進宮三年後種的,陪了她三十幾年,每次花期的時候,風一吹過就會花瓣紛飛,帶著陣陣的香味,而擁月最愛的就是在桂花樹下翩翩起舞,小喜子說他看見過,很是美麗,穿著一身粉藍舞衣的擁月在桂花樹下就像一個仙子在跳舞。
那人依舊沒有回答。瑕聽見腳步聲,沒多久門就被開啟又關上。他知道,那人是走了。
瑕失落失色一晃而過,然後又樂此不疲的來回按壓幾次,手快酸了才合上蓋。
夜臨開門就看見瑕站在桌子上,噙著一抹柔和的笑容,手放在一個精緻的盒子上。他走了過去,看著盒子的紋理,“公子,這是什麼?”夜臨覺得這盒子有點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不知道,有人拿進來的。”瑕淺笑的回道。
“屬下可否看一看?”
瑕其實是不捨的,這東西他很喜歡,可是夜臨說想看看,他也不知道怎麼拒絕,“……恩。”手掌從盒子上撤開。
夜臨開啟盒子,靈敏的鼻子就聞到一股香味竄了出來。盒子裡的東西並不是什麼精貴的東西,價值可能還比不上這盒子,只是一塊糕點,一塊屬於冀安城最貴的糕點。
糕點通體為透明,最出名的莫過於你捧著這糕點時,糕點會柔軟的適應你手掌的曲度,你按壓時又會反彈,不留痕跡,等你入口時偏偏又順滑無比,香味殘留唇齒間。它的製作非常難,據說製作一批就要花費三天的時間,所以每天都有規定賣出的數量,價值一兩銀子一塊。
這家店最公道的莫過於它一直都是那價格,不管配方期間改了多少次,多麼供不應求。
“這是碧珀糕,是冀安城最出名的糕點。”
臉陡的紅了起來。瑕想過這東西的各種可能性,卻獨獨沒有想到那是一塊糕點。想到剛剛自己在那人面前做了這麼久的蠢事,臉更加的紅。
“公子可以試試,平時這一塊都需要靠關係才能買到。”夜臨想起今天孔才木利用職務便利,在那一條長龍的注視下光明正大的插隊,拿了一塊說給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