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峁月真氣聚掌,正要上前卻被白莫深擋住:“怎麼……想去救他?”
白卯月面無表情,只是目光幽暗深深地看著白莫言道:“如果今天她命喪於此,我便讓整個白府替她殉葬!”
白莫深瞠大雙瞳,其餘聞言的人也是驚嚇不已,而白莫言怒急氣壞,反身一掌便摑在白峁月臉上,然後失力又坐在椅上,怒斥道:“混帳!簡直就是……。”他怒火遮眼已經想不出什麼詞語責罵他了。
白峁月對於現在的白莫言而言,躲開那一掌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卻承受了下來,他道:“這一巴掌就當還你曾經留下我一命,以後……我不會再逃避了,一切你所做過的事情都該做個了結了。”
白莫言聞言怒紅的臉瞬間煞白,他眼中露出一絲躲閃與不安,他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白峁月沒有再跟他費話,真接便要突出重圍,前去春日處。
黃家、陳家、藍家聽聞白莫言道出春日的修為都是大為吃驚,沒想到這名不經傳的小子竟是真人不露相,隱藏著如此恐怖的實力,今日如不是被白家主識破帶上恐怖的十二煞助陣,恐怖白家必然尊嚴盡喪。
春日看出眾人眼中的殺意,一種想要大笑的衝動。白家三百年前趁万俟春日將其契約的四劍靈制住時,卑鄙地奪其劍身帶走他們,並以此威脅逼迫它們為白府所用,這三百年間使其各種手段讓它們為白家做盡了各種事情,如今倒是以被害者身份來討伐取劍的人,真是無恥!
“白家為什麼會懼火,並且每一代族長必有異像出現,白族宗難道不想知道原因嗎?”春日趁著空檔丟擲了一個驚雷,炸得白家人都一陣暈眩。
白莫言終於在這句話後面色大變,想都沒有拼著受傷的身體想一掌帶著狂暴的烈火朝春日打去,春日不畏,面色淡然地一掌迎上,另一隻手憑空抓過方才掉落在地上的淚狐劍,當即使出雪花劍,敵於他的烈火掌。
漫天飛雪飄落於她周身,劍氣飄逸,劍花成蓮,唯美不已。
這招劍法幻化數變,暗藏殺招,一招一式皆在意境,細膩柔軟體現,只以更適合女人習得,春日使得更是得心應手。
白莫言終是小看了春日,她本身修為只是神階初級,但是她習得傲世驚天訣其奇物高深之處便在於集天下靈氣採集而修補其身,以萬物生,以萬物力,以萬物盡,她體內真元內力絕非一般同級高手可覷,白莫言雖是與她同樣階數,但是亦同樣瞧不清春日的底限,只以憑感覺來推測,估量。
這一次春日使出了用力,自然是銳不可擋,白莫言一時也忙於應對,施不開手腳,而十二煞立即上前阻攔。
另一面白峁月以一人之力對抗著白府中人,也是如火如塗,打得不可開交。
一時之間,氣勁充拆著整個祀堂,牆面無法承受開始龜裂,眾人瞧見鬨然一聲,連忙移出屋外,只聽哄地一聲,一間數十米寬的大宅剎那間塌落,而春日與白莫言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們各自將真氣纏於周身,那些掉落的瓦礫,碎石都只能與他們擦邊而落。
春日迎雪而立於空中,霜雪紛飛,眸中自有一股清華月露而出,正好映入白莫言那沾染著殘忍,黑暗的雙瞳中,竟讓他心生汙穢之感。
“春日只是來帶走不屬於你們的東西,你們卻一再的咄咄逼人啊。”春日含笑而立,不驕不急,鎮定如昔。
其實她心中卻有些忐忑,十二煞合力相擊 ,雖不見得能勝她。可這樣久戰不休的話,最後落敗的也必是她,如何從這重重包圍中脫身,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白莫言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立即讓十二煞趕緊抓拿下她,春日被逼得困於一角,以一敵眾,漸漸有些負力,被刺了一劍,她伸手捂住傷口,喉間一口血吐灑而出。
春日緩慢地站起身來,白峁月在她前方隔著一圈又一圈的人牆,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受傷的部分,眼中有著痛意與決意,奈何雖只有數十步的距離,卻如何伸手都觸碰不到她,白峁月白衣黑髮地站在原地,雪花飄落在他的發上、衣人,竟襯得那白皙得過分的肌膚毫無血色,他淡色的嘴唇輕啟,低啞著聲音喚道:“春日!”
聲音雖然很輕,似雪花飄過但是春日還是聽到了,她的視線隔過人群,落在了白峁月身上,她道:“我沒事的。”
藍溫紗失神地看著他們之間那種難似言喻的交流,心中有羨也有不安,連她自已都理不清心中所想了。
白剎眼睜睜看著一切因他而起的事情,前後一聯想便知道這事與藍溫紗有關,春日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