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
淚狐眼眸清冷如一輪寒月,冷冷地注視著白剎,飄浮的錦鍛像是一雙雙白色的地獄之手叫喧著血腥。
“你剛剛說的我沒聽清,能否再重複一遍?”輕柔的聲音好像在哼唱,這時卻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
“事實你也看到的,人是春日救出來的,在你動手之前他們從窗子裡跳了出來,所以我並沒有義務要與你們完成契約。”
“哦,現在你認為自己還有選擇的餘地,真是太天真了!”鬼姬此時明白了剛剛淚狐話中之話了,停下與暴熊的打鬥立在空中紅瞳似血地睨著底下的白剎眾人。
“畜牧,老子可不打算白來趟,今天不見點血腥怎麼行!”按著手指關節噼裡啪啦作響,暴熊雙眼鼓起似銅鈴般,暴虐的氣息不斷從暴熊的身上陣陣傳動著。
白剎不由警惕得退後一步,更是將眾人護在身後更嚴實。
碧綠如雪玉般的譚槐溫度腳步而至,眼中清澈見底但眾人卻一無所知只有無法與之抵抗的寒磣滲與骨子裡。
“白剎,我們無法與你動手但是要動你護著的人卻是容易得很,你還不如就此放手免得無辜的人因你而死,這已經是最後的勸告。”冷冷清清的聲音似伶伶的水聲靜靜地流淌而過,但在寒意森森的白剎心中卻瞬間結成了冰,直激起了他們莫名的怯意。
“我……”因著譚槐的話白剎果真有點猶豫不決,正如他們所言現在他阻止不了他們,召喚出他們的級別的劍靈本來就不是他的能力,只是硬生傳承而來的詛咒,讓他們逃脫不了,而白家也逃脫不了,只要一經召喚就必須付出代價,而他們所要的自由不是白剎不想給,而是他知道自己給不了,因為他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主人,我們與你生死與共!”阿大阿二斬釘截鐵地道。
“哦,那就先拿你們兩人開刀好了,暴熊他們就給你當點心了。”淚狐拂了拂衣袖不在意在瞟了他們一眼,輕飄飄地交待了一句就徑自走到一旁樹下依靠著觀賞起來了。
“哦,那交給你了大熊。”鬼姬打了個哈欠,也枕著腦袋站了開來。
暴熊對這樣的安排倒是十分滿意,咧著兇牙,跺出個碎裂性大洞也不廢話就衝上去。
白剎神情一緊,打算上去阻止,可又放不下身後的兩人,這一遲疑,眼見暴熊已經衝了上去,不由得跨出了一步,但還沒反應一道白色的身影已貼在他身後盈聲輕笑道:“小剎兒,既然選擇那邊,那麼這兩人就由我接收了~”
白剎驚恐萬狀地回頭,只見淚狐手上舉著一把瑩光似炎的劍正朝春日刺下,顧不得心中是什麼感受他已奮身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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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藍田日暖玉生煙
春日!譚槐心中突然響起一聲叫喚,看著淚狐刺下的劍竟鬼使神差地移身擋下,回過神才驚覺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
“譚槐……你在做什麼?”淚狐愣了一下,皺眉問道。
譚槐垂下眼睫怔忡地看著雙手,一時之間也無法回答出來,因為答案他自己都不知道。
鬼姬一見氣氛有點鬼詭的兩人,眉目一狠,尖銳的絲帶似鑽就往春日胸口刺去。這時暴熊正提著阿大阿二的屍首正朝他們志得意滿著過來。
沒有預兆,天地間驟然發出一道璀璨如白晝的光茫,直衝天際將所有地場的人包裹在其中。
這時所有的畫面就如停格一樣,萬籟俱寂,春日身上戴著的玉佩發出強烈的電流以雷霆萬鈞之勢襲上鬼姬,淚狐,譚槐,暴熊他們,在他們根本沒有反應的情況下一條條光荊棘刺入血肉中捆綁著,拖入了玉中然後了無聲息。
所有過程只在瞬間完成的,所以白剎只來得及看見大片的刺目光芒出來就不見了淚狐他們,只遺留在地上的幾攤血跡。
他們……消失了……
如果不是這狼藉的現場,白剎懷疑自己在做夢呢。
不過現在不是管這種事情的時候,快步走上前探了探白峁月的氣息,發現只是暈厥過去了,也寬了心,來到阿大阿二的身旁,悲痛地看著他們穿胸的傷勢,不忍地閉上了眼睛。
最後,遲疑地來到春日身旁,有點害怕地盯著那滿目瘡痍的少年,誰能認出這是之前那清秀溫吞固執的少年。想到之前最後的對話,白剎低低地笑了,但嘴角卻在顫抖。
“看吧,我說過你會後悔的吧,你一定要把自己搞成這種鬼模樣才甘心嗎?”白剎蹲了下來,暗紅的雙眸似火焰燃盡的灰燼,一片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