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的安身地,但具體在那裡; 他卻隱晦不提。”
劉煜聽完,轉身又上了馬車; 衝喬三道:“進宮!”
寒煙湖畔,臧皇后坐到宋軼面前,道:“宋先生若有空,給本宮畫一幅可好?”
宋軼用了近兩個時辰為她畫了一副一國之母該有的端莊威嚴畫像。
臧皇后看到最終畫像笑了; “論容貌,本宮確確實實輸得太多!”與容貴妃第一次入畫,在同一幅畫卷中平分秋色,臧皇后便想著如果單獨給自己畫一張會是怎樣的。
那日在琉璃閣看到的畫像實在太過驚豔,至今她還時常能想起慕容玖墜落的畫面。午夜夢迴時,她都分不清那個女人是不是還活著。但昨夜看到那幅萬里江山圖中的她倆的畫像,臧皇后一宿無夢,頭一次睡得這般神清氣爽。
一早聽心腹說,皇上將昭陽殿裡那幅畫骨先生曾經為他與容貴妃畫的畫像取了下來,如今掛上的便是宋軼的萬里江山圖。
心腹說這些大概是想逗她高興吧,但她卻平靜得連自己都很意外。彷彿那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也是無關緊要的事,就像曾經她從沒有介意過昭陽殿掛著慕容玖的畫像一樣。
一時間,她都感覺到自己的心態豁達得不可思議。今日突然便想來見見這位畫師。
“娘娘母儀天下,您的姿容豈是尋常人可以比的。”
宋軼很少對人用敬語,但在這個女人面前,卻會不由自主地用敬語。
“本宮姑且當你這是讚揚吧。”明明是一樣恭維的話,其他人刻意用崇敬的口吻說出來的真誠度卻不及宋軼這樣平平淡淡說出口的萬一。
宋軼說罷,起身,躬身一揖,臧皇后懵,“宋先生這是為何?”
“宋軼印���竅壬�蘢櫻�拍苡邢蓿��故竅胛�錟鐨匆黃��牽�僱�錟鋶扇�!比宋鉲�牽�饈恰毒��肌誹賾械男問疲�竊刂匾�宋鍔�絞錄#�橢卮蟊涓鐧鵲取�
臧皇后正在猶豫,雖然身居深宮也知道《驚華錄》的影響,前朝官員無不以入《驚華錄》為榮,還被史官諸多詬病,但也擋不住朝臣想入《驚華錄》的熱情,但是,宋軼貿然說要為她寫傳記,臧皇后還真有點不適應。
“這是好事,皇后為何不答應?”
兩人循聲望去,便見開元帝踏著清風而來。臉上颳得很乾淨,相比之前容貴妃“死”時,那種頹敗萎靡,現在整個人精神抖擻,容光煥發,人彷彿一下年輕了十歲。
臧皇后方要起身見禮,開元帝遠遠便制止了,臧皇后自然就不動了,只是連宋軼也跟著不動這讓他有些意外。
開元帝以前並沒有刻意觀察過這個民間畫師,但印象中宋軼雖然是女子,卻不氏大氣灑脫,禮儀也算周全,可不為何今日細看,卻會莫名覺得有些不一樣。
“之前阿煜便入了《驚華錄》,如今是皇后入《驚華錄》,下一個總該輪到朕了吧?說說,你打算怎麼寫?”
這本是九五之尊自以為平易近人的玩笑話,甚至在他看來,他這個皇帝入《驚華錄》是理所當然的,跟一個民間畫師說這個,算是對她的恩寵和看重,誰知道宋軼不但沒一點感激,反而坐在那裡不說話,只是含笑看他。
面具下的眼神有一種理所當然。偏偏這個理所當然的情緒他還沒看懂。開元帝皺了眉,剛想問宋軼是幾個意思,那廂劉煜便也來了,跟開元帝前後腳不過片刻時間。
“皇兄何必在意這個,《驚華錄》還未記載過帝王,你這是為難她了。”
宋軼看著劉煜,笑而不語。
臧皇后終於嗅出些怪味來,她是聽聞畫骨先生有些怪脾氣的,當年開元帝下旨請他都不入宮,若不是容貴妃攔著,怕是當時他的腦袋就要落地。
師父為了自己堅持的東西不計生死,恐怕這個徒弟也是如此。為何不願開元帝入《驚華錄》總該有他們的道理,但顯然這種道理不適合當著開元帝的面說。
“宋軼要給我寫傳記,你們來參合什麼,該幹嘛幹嘛去吧。”臧皇后直接將兩人轟走了。轉頭看,宋軼還是那個宋軼,晾著兩顆小門牙,笑得十分恬淡沉靜。
但第二天,一大早,《驚華錄》共推出三篇傳記,一篇是美人譜,記的是容貴妃,兩篇是風雲錄,其中一篇是皇后本紀,另一篇是帝王本紀。而且,這次不是以畫骨先生名義出的書,而是以宋軼,這個傳說畫骨先生的徒弟,為司隸臺破解懸案,能刻骨畫像,在上林苑技驚四座,連國手韓昭都十分推崇,更在湯泉行宮與吐谷渾惠王慕眭比試,大獲全勝,為國爭光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