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傳言是真的。既然如此,那用你們的血去救幾個世家子弟,應該也行得通!”
說罷,兩個小徒隸已經拖著一名婢女離開。
隨之傳來的是婢女鬼哭狼嚎的聲音,無常女想搶人,但司隸臺的小徒隸可不是吃素的,鏘地拔劍出鞘,指向無常女等人。
宋軼笑眯眯迎過去,對徐渭說:“記得幫我也找找合適的血,我這也發病了呢。”
徐渭嘴角抽搐了一下,朝她拱拱手。
轉頭,宋軼又對嚇得面無血色的眾婢女說:“你們也不用如此驚惶,萬一運氣好,發病的人沒一個與你們的血相配,那麼你們就不用死了!”
眾婢女小身板又抖了抖。
宋軼笑眯眯地看著無常女,戲謔道:“無常大師不顯顯神通?你若能治好這些人的屍毒,你的這些婢女包括青女便能安然無恙。這是一樁好買賣,要不要好生考慮考慮。”
被驚嚇過度的眾婢女眼中帶著十足的恐慌,卻還是忍不住期盼地看著無常女,明知道不可能,但人在絕望的時刻,還是習慣性地抓住了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無常女氣息驟冷,“此乃凌波仙降的天災,豈是我等凡夫俗子可解的!”
七名婢女低下頭,緊咬嘴唇,只是挺著小身板,硬著頭皮,什麼祈求的話都說不出口。
“嘖嘖,真是狠心吶,可憐了這幾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娥。”
無常女再度變了臉色,宋軼卻還在火上澆油,“其實,人呢,最重要的還是性命,性命在,才談得上愛恨情仇,連性命都沒有,這世間愛恨情仇與你又有何干?只有這條命在,這些才有意義啊!”
無常女多心地看到有婢女糾結得直絞手指,當即便知道了宋軼的意圖,這個混蛋在進行心理攻勢,威逼利誘雙管齊下,想策反她的手下啊!
“你們都回屋去,別胡思亂想!”
七人齊齊應了聲,乖乖回屋。無常女也狠狠瞪了宋軼一眼,拂袖而去。宋軼再掃院子,沒人陪她逗趣,她只便去找人消遣。
古月坊那兩名歌舞伎昨日到司隸臺之後便沒出過房門,聽說其中一位感染了風寒,身子正是虛弱的時候,這屍毒便發得快一些。宋軼看到時,自己都嚇了一跳。那位叫做碧灩的姑娘不僅身上,連臉上也長了數個大小不一的屍瘡。
宋軼是見過她本來模樣的,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好歹是小家碧玉不可多得的美人。此刻卻全然不能入目。
另一名歌舞伎碧雨倒還好,只是比宋軼在脖子處多了兩個屍瘡。
“你們可是姐妹?”
給宋軼上茶的碧雨愣了愣,“宋先生怎會如是說?”
“前日裡你們歌舞配合得甚是默契。雖然模樣不像一家人,但是神態舉止卻有一股說不出的相似感。”
碧灩戴了張面紗走出來跟她見禮,行止落落大方,一看便是極有教養的女子。
“宋先生不愧是畫骨先生的弟子,我二人的確是親姐妹。”
“姐姐?”碧雨惶恐。碧灩擺擺手,無所謂地笑笑。大家都要死了,這哪裡還有隱瞞的必要。總不能到死姐妹還不能相認吧?
宋軼粗略地掃了一眼,便見正堂處供奉著一座靈位,上面寫著恩公章氏柳清之位。端著的茶微微一滯,章柳清,章太醫,難道不是她們姐妹二人要對付的人,怎麼就變成恩公了?
碧灩順著她視線看過去,解釋道:“數年前,我得了怪病,差點丟了性命,是章太醫不計士庶之別為我診治,這才保住性命。”
宋軼點點頭,“那章太醫過世,你一定很傷心吧?”
碧灩低了頭,碧雨一看她的模樣,似又勾起了心結,趕緊對宋軼說道:“姐姐身體不適,還請宋先生見諒。”
宋軼只好起身告辭,出門前又看了一眼那靈位,靈位前的供品新鮮得刺眼。宋軼搖了搖頭,人啊,總要為自己選擇的道路付出應有的代價。
吃過午飯,宋軼打聽了司隸臺發病情況,也著實驚了一跳。趙誠和長留王這兩隻弱雞發病她可以理解,但是劉煜怎麼也發了?
“那是因為,殿下手上有傷口。”小濤濤很合適宜地稟報。宋軼瞭然,若真有傷口,被感染那是絕對的。
“我記得有八名世家子弟,如今只有七名在司隸臺,那最後一名可是還沒抓回來?”若是那人病發,惹得其他人也犯了病,這可如何是好。
但泰康城之大,他存心要躲,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得到的。
小濤濤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