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軍令點頭,從面前的茶几上面取了一個紙袋遞了過來,說道:“這裡面有幾張照片,你沒事的時候隨便翻翻。”
李韻接過紙袋,正要開啟檢視的時候,將軍令瞟了過來,說道:“嬸嬸,時間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李韻把袋子合上,說道:“那行,我先回去了。軍令也早些休息,年輕人可不能熬夜太晚。”
李韻走進院子,那兩個老人仍然在下棋。
只見手動,卻不見落子的聲音。
秋夜微涼,想必對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李韻鑽進車子,藉著車裡面的燈光開啟袋子。
袋子裡面是幾張照片,是將上心躺在一個男人懷裡的照片。
當她翻開到最後一張,終於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時,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她深呼吸幾次,壓下心中的怒意,從包包裡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之後,聲音無比平靜地說道:“上心,你回家一趟。我有事情要和你談。”
李韻把車子發動起來。
汽車轟隆,衝進那無邊的黑夜裡面。
江逐流從裡間走了出來,看著將軍令說道:“大少,這件事情就這麼過了吧?”將軍令看著江逐流,笑著問道:“能過得了嗎?”
江逐流沉吟良久,說道:“說實話,心裡有些不太好受。我想,任何男人經歷這樣的事情,恐怕都會和我有相同的感受——”
“我能夠理解。”將軍令點頭說道。他站起來拍拍江逐流的肩膀,說道:“在這件事情上面,我是完全站在你這邊的。”
“謝謝大少。”江逐流笑著說道。
“可是,逐流啊,上心雖然是我們將家的女人,但現在已經是你們江家的媳婦。有些事情總需要你們無妻雙方好好溝通才行,我這個哥哥也沒辦法在中間說太多話,你說是不是?”
江逐流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這次麻煩大少了。”
將軍令朝著後院走去,說道:“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大少再見。”江逐流笑著送別。
將上心回家的時候,母親李韻正坐在客廳裡看報表。
將上心走到李韻面前坐下,問道:“是將軍令讓你代表他和我談話?我以為他會親自和我談談呢。”
李韻把手裡的報表整理好放在桌子上,看著將上心問道:“既然你已經預料到這樣的後果,為什麼還要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了?”將上心反問。
李韻微微皺眉,說道:“上心,你是有夫之婦,是江逐流的女人,你們的婚事是將家老爺子點頭同意的——你現在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裡,你讓將家的顏面往哪兒擱?”
將上心眼眶泛紅的看著李韻,說道:“媽,你總問我將家的顏面往哪兒擱,老太爺知道了會怎麼想,將軍令對我們有成見了會怎麼辦——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他們是我的殺父仇人,我還要叫他們哥哥和老公——我做到了,可是我真的好累。好累好累,我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如此而已——不然我會憋瘋掉。”
看著女兒痛哭失聲,李韻的眼眶也紅了。
她上前摟著女兒,柔聲說道:“上心,我知道你心裡委屈。但是,這些話在我面前說過就算了——我已經讓李秘書給你辦好了去法國讀書的簽證,你明天就走吧。”
“媽——”
“這是他們的意思。”李韻態度強硬的說道:“也是我的意思。”
“——”——
方炎回到家裡的時候,陸朝歌坐在客廳沙發上面看書。後院裡面傳來秦鷹和方英雄的擊打聲音和吆喝聲音。
自從方英雄和方好漢來了之後,秦鷹的習武第二春重新被喚醒。秦鷹在和方炎決鬥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的勝算。那是一種壓制性的打擊,讓人心生絕望的感覺。
但是,他和方英雄打起來的時候,雖然輸多贏少,卻仍然讓他鬥志昂揚。只要一有時間就會拉著方英雄打上幾個回合。
陸朝歌放下手裡的時尚雜誌,看著走過來的方炎問道:“吃飯了嗎?”
方炎想了想,說道:“好像還真沒有吃飯。”
陸朝歌就趕緊站了起來,說道:“我給你下碗麵。”
“不用了。”方炎按著陸朝歌的肩膀不讓她起身,說道:“你已經洗過澡了吧?”
陸朝歌的臉頰‘唰’地一下子變成了桃紅色,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