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多,接連看了幾個,多數都是三兩千的,最多的一萬二。但人數多啊,這十幾個人加在一起,怎麼也有個幾萬吧。
“大爺,這是於雷籤的字的嗎?”房立威轉頭問於父。
於父早就看過了,確真無誤,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就是真的了,“他怎麼欠你們的?”
這些人支支吾吾,房立威一看,估計又是欠下的賭債,只不過這些都是小額的而已。既然是賭債就應該不受法律的保護,可以不還。
“當然是借的了。”有人喊了一嗓子。
“借的?”房立威冷笑一聲,“你們敢借他錢?那就應該找他要去,來這裡幹什麼?”
“我們找不到他,當然要來這裡,子債父償,天經地義。”
“你不懂法,就別瞎說,於雷都多大歲數了,還子債父償?你們應該去他家裡,而不是來這裡鬧事兒。”房立威怒喝道。
“他家裡現在是一乾二淨,老婆把稍微值點錢的統統賣光,連房子都沒了,還家呢,早跟別人跑了,我們上哪兒找他家去。”有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還有這情況?真沒聽說啊。
董舒文和萱姨從外面走了進來,房立威趕緊把萱姨拉到自己身後,防止這些人狗急了跳牆,再對女人動手。
董舒文挨個的看了欠條,確認都屬實,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豈不是成了無底洞了麼,填都填不完了。
“你們找於雷去吧,我們老兩口沒錢給你們。”於母扶著於父哭訴道。
“今天拿不到錢,我們就不走了。”
“對,必須拿到錢。”這些人是打定了主意的。
“你們還耍上賴了啊,信不信我報警。”房立威喝道。
“報警就報警,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正好把於雷抓出來,也省著我們找不到他。”人家根本不怕。
於父立即喊道:“我們沒錢,容我們一些時日。”他當然不敢報警,於雷還在人家手裡呢,這要是報警,把人逼急了,說不定連命都不保了。那二十萬還是留著救命的呢,銀行裡是有十萬,但那是還董家的錢,怎麼也不可能錢都讓董家出了。
“沒錢我們就搬東西。”有人喊了一句,馬上就有人響應。
“對,我們先搬點兒東西當利息。”
他奶奶的,還利息?是不是都想當成高利貸了。
“我看你們誰敢拿這裡一樣兒東西。”房立威搶過於父手裡的鐵鍬。
“咔嚓!”
把院中一個大圓木墩給劈個整齊的兩半,還真起到了震懾的作用,院子裡立馬靜了下來。大家都面面相覷,沒敢言語,萬一把這位惹急了,在自己的腦袋上來一下,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房立威仔細看了看手裡的鐵鍬,這鍬把還挺結實的,竟然沒折。
“走,咱們報警,去法院起訴。”站在靠後的一人喊道。
大家一聽,再看看有些兇狠的房立威,馬上響應道:“對,報警去。”呼啦啦的都要往外走。
於父和於母都急了,慌忙跑到門口,把大門堵住。
好麼,剛才是不想讓人進去,現在是不想讓人走了。
於父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們搬東西吧。”被逼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那些人回頭又看看房立威手裡的鐵鍬,這人拿著和在於父手裡相比,可明顯不同了,沒人敢上去搶,也沒人敢繞過他進屋。
董舒文嘆了口氣,小聲對萱姨說道:“回家取錢去吧,不到六萬塊錢。”
顯然這是要替還錢了,不然這些人搬完東西,過後還是來要錢,老兩口永無寧日啊。
但就沒有想過,如果於雷回來以後,聽說所有的錢都被還上了,會不會更變本加厲的禍害呢?
關鍵是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讓老兩口暫時的度過難關再說吧,別再氣出個好歹。
萱姨拉了房立威一下。
房立威會意的把鐵鍬往旁邊一扔,“你們一個一個的進屋,把欠條都準備好,還你們錢。”
那些人起初一愣,沒想到這麼快服軟了,接著露出了笑容,給錢最好不過,來這裡最終不還是要錢麼,誰能看上他家裡那點兒破東西啊,這麼多人也分不過來啊。
董舒文過去把於父和於母拉進了屋內。
“我醜話說在前頭,以後還有誰敢借錢給於雷,再上門追債,這木墩就是榜樣。”說的狠呆呆的,臉上露出了兇相,不過配上他那帥氣的臉,還真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