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銀花帶著鎮南方他們進來時她只是抬眼望了一下,視線又回到了電視上。
銀花對女孩說道:“花妹,你的功課做完了嗎?”女孩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了起來,提起椅子上放著的書包進了裡間。
小惠問道:“你們兩姐妹住一個屋嗎?”銀花苦笑著說道:“原來我們是各睡各的,村裡不是出了怪事嗎?她害怕,所以非要和我擠一個屋。也好,其實這樣的事情別說她一個小孩子,就是我聽到那聲音也覺得��沒擰!閉蚰戲叫Φ潰骸拔夷懿喂垡幌履愕姆考瀆穡俊幣�ㄋ檔潰骸翱梢裕�還�┐迦思遙�殺炔渙四忝淺搶鍶爍刪弧!�
小惠說道:“銀花姐說哪的話。”
鎮南方走進了裡屋,雖然簡陋,卻很是清爽,看得出銀花是一個很愛收拾的人,東西擺放得很整齊,花妹正在一個由樟木做成的大衣箱上寫作業。聽到鎮南方進來她沒有任何的反應。鎮南方站在她的身後,看了一會,然後對花妹說道:“花妹,幾年級了?”花妹只是抬眼睛望了他一眼,並不回答。
鎮南方把棒棒糖遞了過去:“來,哥哥請你吃糖。”花妹接過糖,剝去糖紙,送進了嘴裡。鎮南方說道:“好吃嗎?”花妹點了點頭,鎮南方說道:“喜歡吃哥那還有,一會自己來拿。”說完鎮南方便出去了。
正好聽到小惠問銀花:“怎麼沒見你母親?”銀花說道:“哦,她回孃家去了,估計也就是這兩天就回來了。”鎮南方說道:“你外公外婆家離這遠嗎?”銀花搖了搖頭:“不算遠,也就百十里地吧,在鄰縣。”
“是塘坪縣吧?”鎮南方又掏出一顆棒棒糖遞給銀花,銀花沒有接,而是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鎮南方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誰知道竟然讓自己給懵對了。他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猜的。”銀花說道:“我們村裡有很多女人都是從塘坪嫁過來的。”鎮南方說道:“為什麼不在本縣找?”銀花說道:“因為塘坪的條件比我們這更差。”
小惠不解:“條件差不應該找條件好一點的嗎?”銀花苦澀地笑道:“你是不知道,條件好的誰願意嫁到我們這來?”
正說著,烏麻回來了,他見女兒正和鎮南方他們聊得正歡,笑道:“我還擔心你們不認識呢,沒想到就聊上了。”小惠說道:“烏麻大叔,道場做完了?”烏麻搖了搖頭:“沒有,要三天三夜呢。”鎮南方說道:“晚飯的時候怎麼沒見虎姑啊?”烏麻說道:“哦,她吃完飯有事先走了。”
鎮南方問道:“虎姑住哪?”烏麻說道:“住在村尾,村尾有一小平房就是她的家,怎麼,你有事找她?”鎮南方說道:“沒事,只是隨便問問。”
銀花問道:“阿爸,你還要去大伯家嗎?”烏麻說道:“去,今晚我就不回來睡了,幾兄弟說好了給你大伯守靈。”銀花說道:“那多穿點,彆著涼了。”小惠說道:“我們還要不要過去看看?”烏麻說道:“你們就跟這休息吧,那邊人雜,你們又不熟悉,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鎮南方也說道:“嗯,烏麻大叔,你就給巴音說一聲,就說明天早上我們再過去。”
烏麻走了。
鎮南方問銀花:“那個虎姑在村裡的威望蠻高的嘛!”銀花點了點頭:“是的,說到虎姑啊,哎,她也是個苦命的女人。”鎮南方問道:“為什麼?”銀花緩緩地說道:“虎姑的真名叫蘭貞,也就三十多歲,十八歲的時候從塘坪縣的擺渡鄉嫁到我們村沖喜,過門不到三天,男人的父親還是死了,又不到半年,男人也出車禍死了,整個家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就在她二十歲的時候,突然一個雷電交加的晚上,她瘋掉了,不,應該是大家都以為她瘋掉了。阿爸說那晚她淋得象只落湯雞,站在滂沱的大雨中,又哭,又笑,又鬧。村裡人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在雨裡站了一個多小時了。幾個好心的女人把她架回了家,換了乾淨衣服,又給她煮了薑湯。”銀花說到這裡才發現沒有給鎮南方他們泡茶,她歉意地笑道:“你看我們光顧聊天,都忘記給你們倒水了。”
鎮南方擺了擺手道:“不忙,你先接著說吧。”
銀花坐了下來:“可就當人們在為她忙碌的時候,她突然象變了個人似的,她說她看見了她的男人,還看見了她的公公,大家都以為她淋了雨,燒糊塗了,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大家不得不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她把當時在場的幾個女人過世的親人都給請了一遍,把一些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的事情竟然被虎姑給說得清楚明白。”
“從那時起,大家都相信虎姑能夠通靈,漸漸地,村裡逢大事小事都會請虎姑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