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從早到晚都有節目呢!白日的是由四位娘娘主持的茶會,說也許要當場出題目考驗大家的才藝。”
有耳目靈通的早已得了這個訊息,早早的就關門練習上了。像妙懿這些人都是在這最後一日才聽見了訊息,有的人簡直恨得牙癢癢,都跑去臨陣抱佛腳了。
王嬛君和妙懿相視一笑,聽師靈芸潤了口茶,繼續說道:“還有午後也不輕鬆。午後有賞花會,聽說幾位皇子都要參加呢!只是咱們似乎不能都參加,要由娘娘們下請帖邀請了才能去。”
總之,就是上午由娘娘們篩選心目中的兒媳婦,合格者接著在下午由皇子們親身面試,最後再從中選出中意的人選出來。
而這些被皇子們選中的,不出意外,就將成為今後的皇子妃了。
“晚上才是正宴,邀請了文武百官和各國使節,聽說東芳公主還要獻上一曲舞蹈呢。沒聽見這些日子弘音殿日日都有絲竹樂聲響起,那就是東芳公主喀絲珠麗在排練舞蹈呢!沒想到咱們有生之年能親眼目睹沙羅公主的舞姿,這一趟宮總算是沒白進!”
妙懿見師靈芸說到興頭上,也附和了幾句,說得師靈芸更起興了,嘰嘰呱呱個不停,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到了這日黃昏,妙懿忽然覺得腹內不適,到了傍晚,更是腹痛如絞。李宮人見狀,嚇了一跳,忙張羅著說:“要不要請大夫來!”
妙懿因疼得厲害,頭上熱汗直往下滾,忙說:“我實在是撐不住了,哎呦……”
然後在床上打滾,再吐不出一個字來。
李宮人見她實在不好,立刻去尋人來瞧,主管攬月殿事宜之女官也怕這些人出事,也不敢耽擱,立即上報。將近一個時辰之後,太醫終於趕到了。
此時妙懿已近昏厥,太醫診治了一回,只說腸胃不適,許是飲食冷熱失調,互相沖犯的緣故,需要好好調養,還說不要著風,恐有發熱的危險。然後開了一副藥就走了。
藥煎好後,妙懿服下,很快就不疼了,安穩睡下。次日早起,只覺頭重腳輕,身上再使不出一絲力氣。
李宮人急得團團轉,說:“今兒可是正日子,還能去得嗎?”
妙懿扶著額頭,嘆了口氣,說:“想來只得告假了。若勉強去了,卻冒犯了眾位娘娘,豈非死無葬身之地了?”
她懷疑自己生病的時機竟這樣巧,莫非還是那人在暗中害她?
想一想,很有這個可能。
李宮人也無法,只得去告假,心說怎的自己這般晦氣,伺候的人竟沒一個能上進的!
她嘟嘟囔囔的抱怨著出去,路上迎面見一位盛裝打扮的麗人行來,卻是豫國公府的小姐,少不得行個禮。
蕭雨薇見了她,問說:“你們女史可好些了?昨夜聽人吵嚷說把太醫請來了,嚇了我一跳。”
李宮人只好又將妙懿的情形講說了一遍,末了少不得抱怨些個。
蕭雨薇聽說人是去不成了,便也不再追問,抽身去了。
李宮人去後,妙懿打算再打一個盹,卻無奈被隔壁的笑聲驚醒,似乎是鄭端琳等幾個來尋沈牡丹一同出門。在廳中鬧了好一陣之後,終於出門去了。隨後她又聽見許多紛亂的腳步聲,說笑聲打窗邊經過,越發睡不著了。披衣起身在窗邊坐下,將窗子推了一條縫,隱隱聽見有人說:“我這些日子可狠翻了一回書,若娘娘考問起來,好歹也有些底兒了。”
“等你見到殿下們再得意吧!”
“……你好不知羞,不理你了。”
銀鈴般的笑聲漸漸消散在風裡,隨著腳步聲的離去,整座攬月殿都空曠了下來。
廊下懸掛的雀鳥啁啾鳴叫,樂此不疲,在籠子裡調皮的跳來跳去,撲扇的翅膀終於將水米打翻,散了一地。雜役宮女不耐煩的說:“好了,小毛畜生們,省些事吧。”
然後彎身用掃帚將碎米打掃乾淨,拖沓著長長的腳步離開了。
窗內,妙懿抱膝而坐,似乎又盹了過去。
朦朧中有似乎有人為她披了件衣服,她昨夜睡得遲,此刻正睡得酣甜,於是有些不情願的張開了眼,
一張俊美的男子面孔近在咫尺,不是蕭明鈺又是誰?
她納悶怎麼他在這裡,但心頭的喜悅先一步漫溢了出來,幾乎喜極而泣的說:“你怎麼來了?”
蕭明鈺不答,只笑望著她。
妙懿忍住眼角淚意,伸手去撫摸他的面頰,“他們終於肯放你出來了嗎?”
她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一僵,然而他沒有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