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向著這一側走來,聽到動靜後只當是蕭峰找到了夙雲汐的蹤跡,於是加快了腳步趕來,哪知剛與蕭峰打上照面,便重重地吃了一招。
“蕭師叔,你為何……”馬昌之甚至還來不及想明白自家師叔為何突然攻擊自己,便癱軟了下去,手中的陣盤亦隨之落地,在石板磚上滾了兩圈。
蕭峰一驚,方知是誤傷了自己人,心中愈恨,接連施了幾道法術,將夙雲汐逼入了一個死角。
“哼,看你還往哪逃!”他勾起一抹冷笑,執著飛劍越過了馬昌之的身體,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夙雲汐背部緊貼著牆,身上的斂息符與幻形符皆已失效,呈露出她原本的面貌,儘管並未受傷,卻也頗為狼狽。方才一番動作,引敵方自相殘殺,雖成功折損了敵方一人,但亦暴露了她自己,形勢並未好轉,反而愈加惡劣,手上僅餘兩張雷火符,要正面迎擊一名築基期的修士,無異於以卵擊石。
眼看蕭峰越逼越近,夙雲汐走投無路,一咬牙,又催動了一張雷火符打了出去。
蕭峰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很是輕蔑,側身避過雷火符,落到她跟前,一舉將她擒在手中。
“哼,尤不知死活!”他橫眉豎目道。
卻聽不遠處轟地一聲,彷彿有什麼炸裂了,但見周圍的景色一變,灰霾不再,巷道依然交叉著,卻不似先前那般複雜,隱約中似乎還能聽到集市中傳來的喧鬧聲。原來,方才那張雷火符的目標並非蕭峰,而是那滾落在地面上的陣盤。
夙雲汐笑了起來:“真可惜,我這人,別的長處沒有,唯獨命比較硬!”
蕭峰目光一凜,身為一名築基修士,卻被一個低階練氣修士三番四次地算計作弄,這口氣如何能嚥下?他耐心告罄,怒意迸發,竟擱下飛劍,手中靈力急聚,凝出一個巨大的火球。
“賤婦,受死吧!”
他近距離向夙雲汐襲去,這一招,莫說是練氣修士,哪怕是修為與他相當之人也不敢貿然接下。夙雲汐避閃不及,只得閉上雙眼。
“轟!”
一紅一白兩道法術互斥,碰撞之處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始料未及的是,方才那驚險萬分的時刻,夙雲汐腕上的鐲子竟發出了一道白光,將其裹在其中,蕭峰那一招殺機無限,竟不曾傷得她分毫。
“護身法寶?”被法術餘威震開的蕭峰詫異地說道,顯然也注意到了那鐲子。
夙雲汐虛脫地爬起來,勉強地扯出一抹笑,雙手結印,口中輕念:“爆!”居然催動了最後一張雷火符。
蕭峰腳步一顫,下意識地往後退,未料那雷火符竟緊貼於他背上,在身後炸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儘管未能將他一擊斃命,卻也叫他受了不輕的傷。
“我這雷火符,每一張的威力都相當於築基修士全力一擊,你猜,就憑你身上那幾件低階的護身法器,還能抗幾下?”夙雲汐抓著幾張空白符紙,強裝著鎮定道。其實她此時也就一個空架子,只能擺擺樣子嚇唬人,唯一能保命的便是先前妃瑤仙子送的護身鐲子,卻也不知還能護她幾次。
只不過,輸什麼都不能輸氣勢。
果然,蕭峰見她這般架勢後變得有些投鼠忌器,瞅著她手中的符紙不敢輕舉妄動。
兩人僵持片刻,直到莫塵出現。
“師妹!”
莫塵疾呼著,御劍而來,神色很是焦急,想是到了約定的時辰卻久等不著夙雲汐,聽到此處的動靜後便急急趕來。
他一眼就瞥見了夙雲汐面前的蕭峰,見兩人對峙而夙雲汐一身狼狽,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揮劍砍了過去。蕭峰實力本就不如莫塵,又受了傷,因而不過數招就被莫塵斬殺於劍下,神魂俱滅。
“師妹,你如何了?”莫塵神色慌張地走到夙雲汐身旁,拉著她前前後後仔細打量了一番才作罷。
夙雲汐任由他攙扶著,揚起一抹虛弱的微笑道:“還撐得住,不過虛耗過渡,有些乏力罷了。”
莫塵這才放了心,轉而料理地上的兩具屍體,從他們身上摸出了兩塊青梧門弟子的令牌。蕭峰與馬昌之大概想不到這趟出手會失敗,因而並未刻意隱藏身份,莫塵透過這兩塊令牌上得知了他們的身份。
“是凌煙峰上的弟子。”莫塵皺著眉道,順手施了一道法術毀屍滅跡。
夙雲汐原先便猜到了七八分,因而此刻並無太詫異。這兩人擺明了是衝著她來的,想她沉寂了三十年,自認仇家不多,會對她下手的,除了凌煙峰莘家那位,還能有誰?只是想不到,三十年不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