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好,但是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算陸軍再次重現普法戰爭的輝煌又怎麼樣?不能奪取海外市場法國人還會像現在一樣快速恢復!法國人4年就交清了普法戰爭那50億法郎的賠款,而且法國產品低廉的價格帶來的迅猛出口,帶來的巨大經濟效益讓法國陸軍重建和幾乎沒有受到影響的法國海軍有著充足的軍費。法國總統格里維今年不是說了嗎:‘深感俾斯麥在普法戰爭後13年來對法國的恩德。’”
“你對俾斯麥首相感到不滿?”聽到未來板上釘釘的德皇說出這種話,希佩爾是真有點被嚇到了。
約亨當然不能直說自己就是對俾斯麥不滿,所以只好換了個口氣:“不滿談不上,但是俾斯麥首相為了防止法國復仇做出了各種努力,但是法國人的復甦不可阻擋,說到底是首相根本沒明白法國到底為什麼恢復的這麼快。”約亨頓了頓,不再繼續說這個敏感話題。
“說到底還是經濟問題,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有了經濟,無論做什麼都很方便,無論是改善人民生活條件,還是發展科學技術,又或者是增加軍事實力,這些都離不開經濟。但是我們發展經濟有一個繞不開的困境,我們沒有海外市場!我們的工業發展速度太快了,而當我們的商品開始擠佔英國人的市場的時候,面臨著英國人的海軍壓力就會越來越明顯,因為我們的商船會被英國人扣留,我們的市場會被英國人搶奪。因此擁有自己的海軍是德意志經濟發展的必要前提,所以並不是我想要挑戰英國人的海權,而是帝國必須要挑戰英國人的海權。弗蘭茨,你認為英國人會好心的對我們搶佔他們的市場坐視不理,會允許我們的艦船在他們的大洋上航行無阻嗎?英國人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執著的海權實際上只不過是經濟發展所需的條件,不明白這一點的英國人根本不能容忍別人碰觸他們的海權,而沒有意識到想要成為最強的前提條件是擁有無與倫比的經濟能力。而我們想要擁有這種經濟能力,和英國人的海權碰撞不可避免。”
“好吧,雖然我認為挑戰英國皇家海軍依然是一種很危險的想法,不過你說的的確有道理。那麼如何挑戰英國人的海權,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有那麼一點,雖然還不成熟。”
“哦,快說來聽聽。”聽到約亨居然還真有一點想法,希佩爾來了興趣。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建立一支和英國人一樣的龐大海軍,但是海軍建設週期過長,而且我們擴建海軍,英國人也不會幹坐著,所以這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我們可以用另一種思路,我稱之為風險艦隊思路,我們不需要建立一支和英國人對等的海軍,但是我們可以建立一支能夠讓英國人付出慘重代價的海軍。那麼英國人就要考慮,和我們開戰就算毀滅了我們,他自己承受重大損失後還有沒有能力面對同樣對海權充滿渴求的國家的威脅。那麼英國人就要掂量掂量,和我們開戰的結果他們能不能承受。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但是我認為已經搞不清楚海權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的英國人不會這麼明智選擇和我們和平共處。同樣發展海軍並且試圖扼殺我們估計這幫人是做的出來的。那麼我們的優勢是,英國人殖民地過多,他不可能集中全部實力和我們交戰,因此我們只需要一支能在正面決戰中擊潰英國本土艦隊的海軍就可以,這樣我們的海軍資源可以更加集中,也更加有針對性,而本土艦隊一旦被擊敗,英國人就會發現,如果真要集中自己分散在全世界的海軍力量再次試圖擊潰我們,他們同樣會失去自己的海權,而且在家門口作戰的我們會不會輸還兩說呢。而且我們並不是只有和英國人主力艦隊決戰這一個思路,弱勢的一方完全可以利用非對稱的交戰方式去削弱英國海軍。畢竟德國和英國實在太近,所以這讓我們掌握主動權讓英國人疲於奔命並不是難事。”
“你說的是法國的那個奧貝去年提出來的用輕型艦艇襲擊海上交通線,並且對對方海岸線進行攻擊的思路?”對於德國宿敵的這種海軍新思路,希佩爾還是有所耳聞的。
“不,弗蘭茨,這個法國提出來的思路根本行不通,我可不會蠢到這個地步。”
“哦?行不通,要知道英國人當時可是對法國人提出這種作戰思路發出抗議了。”希佩爾奇到。
“弗蘭茨,這種理論不過是看上去很美而已。他的理論有三個漏洞:
第一、他的理論支撐是1877年土俄戰爭中俄國魚雷艇對土耳其軍艦的戰果,然而他忽視了奧斯曼土耳其人的軍艦並沒有輕型艦艇保護,輕型艦艇的攻擊作用是有限的,如果對方同樣擁有大量輕型艦艇保護,那麼俄國人沒有任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