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讓你舒服。”輕柔的聲音,伴隨著指尖傳來的舒緩力道,阮靜一愣,趙啟言在給她按摩?有節奏地使力,精準地按壓著穴位,
不須臾阮靜便覺一股舒適感傳遍四肢百骸,不由輕輕嘆出一聲。
當趙啟言的唇在下一秒覆上微啟的嫣紅嘴唇時,阮靜的眼皮輕顫了一下,四目相交,面前的男人黑眸深不可測,在不甚明亮的光線下奇異地流露出一層濃重的憂鬱氣息。啟言伸手覆住對方清澈的眼睛,突然的黑暗以及唇間的溼熱纏綿讓阮靜無所適從,偏了偏頭,卻換來一輪更深切的索求,強烈的男性氣息讓阮靜的意志逐漸疲軟。
良久之後啟言拉開一些距離,彎膝蹲下抱住阮靜的腰身,這個姿勢溫柔地令人心醉。
“啟言?”
“嗯?”
對方的聲音堪稱涼淡,阮靜輕笑,“我哪裡又得罪你了?”
趙啟言微楞,阮靜俯身笑著開口,“明天我去我爸的家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住一個禮拜。”
當時阮靜心想一定沒有人見過趙啟言這種表情——平日裡時不時流轉在眼間的滄桑和暴戾散地乾乾淨淨,只剩柔和,甚至流露出幾分脆弱的純良。
每年的十二月抽一週去父親的家鄉是雷打不動的行程。N市坐火車過去需要三小時,週一一早阮明輝開車送阮靜到火車站,中途趙啟言電話進來。
“需要幫你帶什麼嗎?我剛好在超市。”
“飲料,謝謝。”
“不客氣。”
阮明輝朝身側的人看了一眼,“終於談戀愛了啊。”
阮靜收起手機,“什麼?”
“滿面春風,一團和氣。”阮明輝哈哈笑,隨即試探性地問,“對方什麼來頭的?”
“只是普通的人,沒什麼來頭。”
“呵,跟蔣嚴比呢?”
“不同的型別,沒有可比性。”
阮明輝並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見阿靜也無意多說,只提一句,“普普通通再好不過,別找有錢又有點長相的,不靠譜,知道嗎?”
“知道。”
阮靜跟趙啟言搭乘當日十點的一班火車,非常幸運兩人的座位排在一起。
啟言開啟飲料,笑著遞過去,“這是我第一次坐火車。”
“感覺如何?”
“我想我會畢生難忘。”唇邊的淺笑耐人尋味。
阮靜輕咳一聲習慣性轉向窗外,形形色色的人拉著大袋行李經過站臺,相比之下她跟趙啟言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