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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宮中,王主姱奉了竇太后的命令,給薄皇后送夜宵和晚上的暖爐。
從薄皇后借居的長信宮西廂出來,劉姱王主才要回東廂殿,就看到姑母兼婆婆從外面回來。
梁王女兒心頭緊張,有種趕快退回西殿的衝動。自那日欒家的事鬧騰起來,長公主因小兒子的婚事日夜心煩意亂,情緒變得極不穩定。
王主姱作為親近小輩,即便是兒媳也是親侄女,也不可避免被掃到颱風尾;以至近期劉姱王主總是想辦法避開親愛的姑媽。
正猶豫間,長公主已經從鳳輦上下來了。
王主姱看已來不及退回,只得迎上來行李:“母親……”
“噢,阿姱呀!”讓梁王主意外,館陶長公主今天既沒挑三揀四也沒冷嘲熱諷,
平平和和詢問兒媳婦去西殿做什麼和薄皇后的情況後,反倒滿懷親切地關心長媳:到這時候了,吃了夕食沒?下午氣溫突降,有沒有適時新增衣裳?
劉姱王主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回答的時候都有些結巴了。
‘上帝呀!’談話結束,尾隨姑姑回到東殿,
王主姱坐觀一改前幾日陰霾、與母后笑語歡聲不斷的姑姑,心裡一陣陣的納悶——外面,太陽是向東方落下了嗎?還是姑姑遇到什麼人什麼事,放下了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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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灌木和樹叢,樹葉都落光了。
光禿禿的枝芽在夜色和月光的共同作用下,呈現出張牙舞爪的詭異形狀,非常非常難看。
不過也多虧了沒了葉子,
否則,兔子鑽到樹叢裡,別說晚上了,大白天也找不到。
接著天上的星月光芒,阿嬌追著彈彈跳跳的毛球。
小路鋪著細沙和碎石子,並不難走。但胖兔子一會兒東,一會兒西,倏爾又從某塊石頭下的空穴穿過。阿嬌在胡亥兔的歪帶下,總於搞不清楚方向了。
費了老大的勁兒,總算逮住到處亂竄的胡亥。微微氣喘的館陶翁主輕輕扯動調皮胖兔的長耳朵,笑罵:“胡亥,胡亥,安敢?”
夜風,撲面而來……
帶來濃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