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敲擊著年輕人的心門。
最終我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人很清秀斯文,聲音也比較輕緩柔和,作為服務生確實挺合適。何況羅仁生叮囑過一定要招男生,他的擔憂是對的,當然我並不想再次上演那次驚心動魄、傷筋動骨的事件,但是男性這種生物在處理應急事件時還是略有優勢,這是羅檢察官的原話。
選定好了新的服務生後,一個頭戴黃色鴨舌帽、身穿黃色工作服的男人拿著一個盒子走進來,“您好,請問聞藝在嗎?”
“我就是。”
“這是您的包裹。”他把盒子遞過來。
我伸手接住,有些狐疑,最近沒網購,也沒人跟我說寄來包裹,還沒等看清紙盒上的地址,郵遞員一溜煙走了。
我忙喊住,“唉……不用簽字嗎?”
他頭也沒回,行色匆匆離開,即便是再忙的郵遞員也該等客戶簽字完畢才拿走底單離開,這個小弟未免太疏漏。
再次瞧了眼盒子上的快遞單,郵寄過來的地址寫得很模糊,根本無法認清,而且花店的地址也是草草幾筆,只有我的名字能看出來。不知怎的,心跳突然紊亂一下,對這個空降的包裹有些排斥。
“應該不是炸彈吧?”我自嘲打趣,腦子裡還真聯想起刑事偵查電視裡的情節。
不免發笑,我這樣不起眼的市井小民應該不至於讓別人勞師動眾搞出個炸彈來吧。拿出刀子將包裹的膠帶撕開,盒子開啟後,裡面是個黑色蓋子的塑膠盒,忽而有股難聞的腥臭味撲鼻而來,越發心跳加快,總覺得這一開啟會有個惡魔跳出來,吞噬我。
我還是沒能控制住被好奇心駕馭著的雙手,緩緩伸過去揭開蓋子。猛然間,我嚇得僵直了身子,胃裡翻滾直衝喉嚨,扶著牆壁跌跌撞撞跑進洗手間對著馬桶嘔吐,直至胃裡的東西如數倒翻出來才罷休。
我撐在水臺邊,努力讓自己站起身,雙腿發軟得厲害,就著龍頭的水洗漱臉部和口腔,才發覺全身都在顫抖,牙齒也禁不住打顫。
趁著還不至於被恐懼吞沒,我趕忙出去把店門關上,繞開了收銀櫃,那裡是我無法再踏過去的禁地。等關上門,整個人軟癱地沿著玻璃門滑下,坐在地上,可是腦中還不不斷閃現揭開盒子的那一幕,那個血淋淋的瞬間,一隻張著大嘴的狗頭,血充斥了整個盒子。
“啊!!”我抱住頭使勁擺動,想將那個畫面甩出去。無預警地,我現在最渴望見到羅仁生,本能覺得只要他在,可以躲在他身後讓他去擺平任何事。
我站起身疾速衝去收銀臺,用手擋著左邊的視線,蹲在櫃子下拿出手機撥過去,可是連續撥了三次都無人接聽。一想到他可能會因為忙碌不會過來,眼淚破框而出,連成一條線般不斷滴落。
“嗚嗚……”我蹲坐在櫃子邊,把臉埋在膝蓋間,再也抑制不住害怕的心哭喊出聲。
我一直安安分分守著花店,對誰都是以禮相待,自認為平平淡淡過著生活,怎麼會接二連三遇到是非,七妹的事恐怕是我自己招惹,可是這個血色的包裹為什麼會寄到我這裡,我的生活什麼時候被打亂得如此境地,而身邊卻沒有一個人與我攙扶。
悲愴的創傷讓我孤零了三年多,可是慰藉呢?我又能去何處尋求?
“嗚嗚……莫言……莫言……”我喊出顧莫言的名字,此時恐怕只有他的靈魂能聽到我內心的恐懼。
忽然手機響起來,‘哈利路亞’的鈴聲只能是他,我忙按住接聽,還沒說話,那邊傳來冷冷的音調,“剛在忙,什麼事?”
這種狀況令我極其反感他冰冷得不含一絲情緒的語氣,眼淚順應了我的心情又翻湧而出,“|嗚嗚……仁生……”
“怎麼了?”這句話他問得短促緊急。
“你過來……嗚嗚……你馬上過來,我……”突然我一抽泣,氣提不上來,話也脫不出口。
“你在花店?”
“恩!”我發出單位元組,並且拼命點頭,希望他知道自己的期盼。
“等我。”他說完這兩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羅仁生辦事從不拖沓,只要是他允諾的事,就不該懷疑他的進度。我就安安靜靜蹲著等他過來,聽到了他的聲音,心緒也稍稍平靜些,淚水不再湧出,只是剛才哭岔氣了,還有些抽。
不知過了多久,玻璃門響起拍打聲,隱約聽到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我趴在地上探出頭,便瞧見一身暗灰色休閒西裝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外,此時他偉岸的身影對我來說如同救世主一般讓我想趨附。
我迅速站起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