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當著王妃的面兒去揉,只得強自忍著,讓那股痠痛慢慢退去。 “本宮開始反對你與穆繞,著實因為你們的身份懸殊,但是後來,卻是因為穆繁,他為了搏你一笑,竟以權謀私,調動駐疆官兵尋找沙漠玫瑰,被人告到皇上那裡,若非與穆王府相交素好的大臣說情,恐怕已被以欺君之罪處決了。” “我不知道。” 王妃看著仍昏睡中的穆繁,聲音柔和了許多,說:“現在知道為時不晚。” “王妃的意思是?” 她靜靜地看著我,“離開穆繞,與穆繁回大漠,找軍醫趙康為穆繁療傷治病,從此不再回未央,否則本宮平了遊子吟。”聲音淡淡的,卻隱有一股壓力。 “遊子吟的人與王妃無冤無仇,王妃不能這樣做。” “你哥哥拐了本宮的兒媳婦,你說與本宮有沒有仇?” “這……”這可是殺頭的罪。 “只要本宮將此訊息透露出去,別說宰相,就是京城裡想討好穆王府的任何一個官吏都能將你哥哥打入死牢。”
奪妃
第二章:交易條件(1)
第二章:交易條件(1)
茉莉花謝了。 不似別的花一個花瓣一個花瓣落下,而是一朵一朵。 原來賞花,其實就是目睹一場死亡。再奪目的花,也一定會在你的默默注視中衰敗、凋零,沒有奇蹟! 傍晚的陽光依舊溫暖,柳樹將長長的枝條垂進湖裡,風輕輕搖動它的時候,枝條在湖面上劃出一圈圈細小的波暈。我仰起臉看著天空,一隻飛鳥遠遠地飛來,在王府上空徘徊一圈又飛走了。 迎面而來的行人不小心擦撞了我一下,我喃喃念一句對不起後,繼續前行。 那人叫住我,“姑娘,你的嘴角出血了。” 我摸了摸嘴角,不知何時咬破了嘴唇。 看著我失魂落魄歸來,花媽媽半天沒敢吱聲,小心翼翼的看著我,我站在大廳中央漠然地掃視全場,一位衣著豔麗的女子在舞臺上彈琴唱歌,雖然半垂著臉,仍能看出面容姣好,神情楚楚動人,臺下的客人帶著陶醉的表情看著她。 “花媽媽,我想彈琴。” 花媽媽一愣,連連點頭,“好,我這就叫丫鬟伺候你梳洗打扮。” “不,我現在就要上臺。”我閉著眼啞著嗓子嘶喊。 花媽媽嘴角抽搐了一下,轉身對身邊的丫鬟道,“上臺叫霓裳姑娘下來。” 花媽媽命人吹滅了舞臺上的蠟燭,舞臺陷入一片漆黑,我知道花媽媽是不想嫖客認出我,但我卻能隱約地看到他們,大廳的圓桌上有微弱的燭光,兩旁的兩排包廂有的開著窗,垂著簾,也有的掩著門窗,從門窗縫中透出絲絲搖曳的光線。我看不清那些嫖客們的臉,卻能感覺到那些猜疑的、興奮、玩味的目光,能叫花媽媽半途撤去美豔女子表演的人必定不同反響。 金雀釵,紅粉面,花裡暫時相見。 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 香作穗,蠟成淚,還似兩人心意。 山枕膩,錦裘寒,覺來更漏殘。 …… 最後一個琴音從指尖滑出。歌已完,聲已絕,【炫】恍【書】然【網】間,感覺有東西從眼淚流出,伸出去摸,只有自己冰冷的臉頰,是錯覺,我沒有眼淚的。 我抬起頭,掃視大廳,眾人彷彿仍沉浸在這從憂傷的曲子裡,一時,竟無人出聲。突然感覺到有一種熟悉而憂傷的氣息撲面而來,我順著感覺抬眼望去,在大廳門口,看到穆繞。看到我發現了自己,穆繞轉身往外走,我一把拂落在桌上的琴,對著門口大喊:“為何來了又走,如此,惹人牽腸掛肚,還不如不來,徹底斷了。” 大廳內頓時一片喧譁,花媽媽慌忙安慰受驚的客人:“不好意思,我家姑娘今天發燒了,有點神志不清。” 穆繞遠去的步子頓了頓,卻沒有停下來,我追了出去,在青樓門口攔住他,一臉委屈的望著他,他抬起睫,看進他的眼,我的身子頓時如時掉入冰窟,那裡面沒有一絲情感,只有冷漠。不,這不是真實的穆繞。 我站定,盯著他的眸子,大聲問:“穆繞,你還想聽我的解釋嗎?” 穆繞垂下睫,搖搖頭。 我的心頓時跌入谷裡,好痛,卻不死心的看著他。 “你真的不想知道嗎?”我捧起他的臉,逼他與我對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了嗎?” 他的臉色一下子竟白得有些透明,眸子卻黑得深不見底,就那麼直直地看著我不移半分,嘴唇有些輕微地顫動,只見他用牙狠狠地咬了一下,血絲隱約可見。 我回視著他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一絲絲的哀傷夾雜著恐懼從心裡逐漸涔出來,一寸寸的流過全身,慢慢地吞噬著我的力量,不放過一寸一處。 身後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少主,三王子醒了。”孟凡跳下馬,看著我捧穆繞臉的手,神色微怔,低聲問道:“宰相和國舅大人都趕去探望了,你是不是該回去招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