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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酒後的第二天,她一時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後面幾天,她全都想起來了。

酒店那晚,他的頭俯在她胸口正在侵犯她,而她的雙手被他舉高壓在頭頂,她覺得難受,本能地反抗,一腳就將他踹下床去了。

然後一夜安睡,他再也沒有騷擾她。

可是第二天上午,他就來醫院看男科,讓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難道是她踹的?

看來,你已經想起來了。沈逸塵的對上她的視線,她有種奪門而逃的念頭。

尤染染覺得只要一碰上沈逸塵,她就會心神不寧,看來,她的道行還是不夠深。

拆線的時候溫柔點兒,你最好祈禱,我不會有事,否則,你必須負責到底。沈逸塵說完自覺得在操作床上躺下,將褲子褪了下去。

尤染染也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操作方法不對,側面線拆線的時候,沈逸塵痛地悶哼出聲。

尤染染,你故意的吧?沈逸塵咬牙切齒地瞪她。

這點痛都承受不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好了,回去以後,注意衛生,如有不適,及時就醫。尤染染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你真打算在男科工作下去?沈逸塵突然開口。

不是你安排我到男科嗎?這個科室我基本上已經熟悉了,不會一直做這些打雜的事了。尤染染將剛才拆線殘留下的垃圾清理乾淨,端著托盤準備離開。

沈逸塵突然伸手,攔住了她,你天天看男人那裡,也不怕長針眼。

在我眼裡,只有病人,沒有男人或者女人之分。尤染染肩膀用力一撞,就將他撞開了,她端著托盤走出了操作間。

男科一名主治醫生見尤染染從操作間出來,喊道:你是新來吧,我剛好有個手術,做我助手吧。

尤染染正想躲沈逸塵,毫不猶豫跟著主治醫生去了門診手術室,她連去做什麼都不知道,就跟著去了。

進了手術室以後,才知道,所謂的手術,原來是割包皮。

尤染染較之前幾天,已經淡定多了,或者說,她已經麻木了,但她還是受不了,主任一大早,進病房,見人就喊把褲子褪下來看看。

中午休息的時候,休息室來了一個藥劑師,五十多歲,跟主任聊了火熱,看了一眼尤染染,新來的醫生?

是啊,還是海歸呢。主任笑著說。

小海龜,過來聊聊天,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尤染染答。

一聽到尤染染的年紀,那位藥劑師就激動了,你們這些女孩子,學什麼不好,非要學醫。你看看你,大學沒時間戀愛吧,一畢業就二十五了。海歸又怎樣,現在學醫的不考研、不考博,等於沒文憑擱淺了。你看這些小護士,畢業才十八歲,多好的年齡,如花似玉的,多吃香的啊,你做什麼醫生啊,還是個男科女醫生。

藥劑師的一番話,讓尤染染聽了,心裡堵得慌!!

她真沒想到,到了這位大媽眼裡,她這位正正經經有醫生,還沒人家小護士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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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要臉,我只要你

尤染染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剛出醫院的大門,就看見一輛大黃蜂停在醫院門口。

有染沈逸軒喊了一聲,然後開啟車門下了車。

我下班了,要看病,裡面請。尤染染轉身就走,懶得跟他廢話。

沈逸塵見她要走,叫住了她,這輛車喜歡嗎?送給你的,上下班沒個車,多不方便。

尤染染好笑地看著沈逸塵,他送她就得要嗎?

他沈三少,幾時看見醫生開跑車去上班的?

跑車就算了,居然還挑這麼張揚的顏色,他是想幹嘛?

有染,你忘記那晚在酒吧,你答應我什麼了?沈逸塵倚車著車身,傍晚的陽光,像金子一樣灑在他身上,他整個人就像站在光圈裡。

沈逸塵,你是認定我那晚醉的什麼都不知道,今天特地來訛我的吧,我並不記得答應過你什麼。尤染染冷哼一聲。

沈逸塵並不惱,桃花眼微微上揚,道:你的意思是,你記得那晚發生過什麼?

我尤染染一怔,她如果說記得,那她踹傷他命根子的事就得承認,如果說不記得,他就會說她答應了他一些喪權辱國的條件。

這隻狡猾的狐狸,尤染染在心裡暗罵。

你慢慢想,可要想清楚了。沈逸塵黑瞳灼亮,淡淡一笑。

我不記得自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