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赤紅仿若燃燒著無明業火,隱隱透露出扭曲的意味來,她伸手將自己的額頭狠狠磕在他下巴上,左陽天生怕疼,吃痛轉臉看他,表情總算是正常了幾分。
“你做萬事,別忘了長安城裡還有個左晴,他之所以敢不撕破臉皮還如此瘋狂,就是還有個左晴捏在手裡!”北千秋皺眉低聲道:“我不管你想做什麼,考慮清楚後果!”
“隨我一同去幽州。”左陽挾住她的手,十指交扣緊緊握住:“你不用帶別人,就咱們一同去。”
北千秋還沒來得及說好,左陽就拽著他往前走去。回到客棧,一個小小的紅木匣子擺在剛剛還在用的梳妝檯那裡,左陽背對著她將那盒子開啟,沒有伸手去碰,只是脊背抖了一下,緩緩合上了匣子,塞進衣領裡,走出門去低聲與水雲說話,似乎在安排著什麼。
北千秋拿了半身衣服,叫阿朝過來說了些什麼,阿朝面色也極為不好,拽住了北千秋的衣袖也要跟著去,卻被北千秋否決了。
“你帶著栗子,慢些走,但是也去幽州,到幽州的城內等曲若會和。”北千秋囑咐道:“栗子的命也至關重要,叫十一支集結護送,若是有他人來截,就殺了栗子,不要猶豫。”
阿朝點頭稱是,低頭半跪行了個禮,將北千秋送出門去。
等到整個餘杭深夜的繁華熱鬧褪去,漸漸安靜蕭條起來的時候,左陽也和北千秋同乘一騎,帶著侍衛,踏著濃稠的夜色離開了餘杭。從餘杭去往幽州的路程並不長,快馬疾行,夜間也沒怎麼休息,左陽雙眼都已經熬紅,還是會讓北千秋倚在他身上稍微眯一會兒。
經過幾個州府都只是短暫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