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若能送份襯天后心意的大禮,或許這次我能獲個封號!”
花姬筧知道鳴斛仙君不是靠積攢功德或勤苦修為昇仙,於是在天界便無封號無品階。
“那好呀!仙君打算送什麼大禮?”
“奎上元君透露天后稀罕珍貴之物,去年百花仙子的徒弟花了十年時間累織的曇花仙裙大受天后喜愛,百花仙子的徒弟如今已是天界瑤池的掌池仙女了。”
“那仙君也送花裙好了!不如用別的花種,筧筧一定幫你!”
“只是今年定有許多人效仿送花裙,我倒是覺得送珍鳥翎毛之裙更能博得天后稀罕。”
要珍鳥的羽毛做裙……
花姬筧蹙眉,鳴斛仙君卻是自嘲一笑:“我開玩笑的,仙裙用料甚多,要是用翎毛作,得傷害多少鳥兒。”
那一說之後,鳴斛仙君離去。花姬筧卻是將他的話銘記在心。鳴斛仙君一直以來對她呵護有加,加上她……對鳴斛仙君的心也略有不同,這天后大禮,她必須為鳴斛仙君出把力。
於是,身為鳥族魁首的花姬筧,每逢夜晚便下凡進入鳥族,下了狠心將珍鳥擄走大半,五日之內她便擄走上千只珍鳥。隨後她又在人間僻處找了個屋子,獨自站在屋內高高舉著鋒利的刀……
鳴斛對我有恩,區區千隻珍鳥不算什麼。
於是當晚,屋內翎毛帶血四濺,鳥兒悽慘的叫聲不絕於耳……
屠宰千隻珍鳥,拔下它們所有的羽毛,花姬筧廢了半個月的功夫製成翎羽仙裙,為了讓翎羽光澤熠熠,她還取了一滴心頭血注入。
……
“我去……”阿賦聽得目瞪口呆,頭皮一陣發麻,“同族啊!你就下得了手!”
花姬筧悽楚一笑:“是,時至今日我還會夢見百鳥纏身向我索命……可你不懂,那個時候的我一心相信他,在天界他是我唯一的依靠。如今想起來卻是萬般可笑,我居然會為了他屠鳥制裙。”
“那……仙裙織好後,天后稀罕麼?”阿賦問。
花姬筧點了點頭……
當鳴斛仙君捧起翎羽仙裙的時候,驚喜、感激在他臉上交替,而花姬筧也終於感受到一絲溫暖,一絲知足。
“筧筧!這翎羽仙裙是你親手做的,你放心!等我獲得封號咱們……咱們就雙宿雙棲……”因為鳴斛這句承諾,花姬筧感動地落下淚來,心中的負罪感也被替代了許多。
只是,鳴斛這一去,直到天后壽辰也未曾來看過她一眼,往常他都是每三日來一次,有時甚至日日來。花姬筧獨自在仙居等待著,終於等到天后壽辰這一日,她本不想去,但多日未見鳴斛心中難免有些擔憂,於是便出門悄悄前往凌霄寶殿。
當她遲遲趕到天后壽辰時,群仙已經就位。那美麗的翎羽仙裙在天后手中發著光,花姬筧很欣喜,以為天后稀罕這裙子,鳴斛定能順利獲得封號了。可接下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天后居然將翎羽仙裙轉接到大公主手中……
“好好好!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哀家也不忍心見這雙鴛鴦飽受相思之苦。哀家今日就收下鳴斛的聘禮,趁眾仙均在,哀家宣佈大公主與鳴斛仙君締結良緣。”
花姬筧無法形容她當時那番心情,她腦中空白一片,傻愣愣地走上前,望著鳴斛和大公主,在眾仙的疑惑之下,想問些什麼,卻愣是問不出半句。
渾噩回到仙居之後,花姬筧還不肯相信那是真的。她以為鳴斛許是有苦衷,會來找她解釋清楚。可她錯了,鳴斛仙君從此再無踏進她的仙居半步。
直到大公主大婚之夜,花姬筧才徹底絕望,崩潰之下潛進公主仙府找到鳴斛仙君,質問他為什麼。鳴斛仙君繃著臉,一直沒有回答。當下,花姬筧緊緊抓著鳴斛仙君的手不放,不問清楚她不會走。而在那般糾纏之下,大公主忽然破門而入,狠狠扇了花姬筧一巴掌!
當晚,花姬筧呆滯在原地,被仙府仙婢趕了出來,一路上受盡指點和謾罵。
……
“欺人太甚!太過分了!氣死我也!”阿賦聽得暴跳如雷,抽起乾草條狠狠抽著牆面,“打死你個負心漢!我說你也真心的!怎麼比我還蠢呢?那鳴斛仙君明明就是利用你!”
“對!他利用我,仙家之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花姬筧怒道。
阿賦頓了頓:“那……那也不盡然……”
花姬筧怒喊一聲,眼眶赤紅:“何不盡然?你可知我受盡屈辱回到仙居後第二日卻有天兵將我押到凌霄寶殿!天后和大公主定我勾引駙馬淫|亂天界之罪!而他!至始至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