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啦!」陳皮皮給她呲了呲牙,說:「沒生氣,你看,我還能笑呢!」腳下走
得更快了。
齊齊緊追著,說:「昨天被揍得很慘嗎?真是對不起!要不,你打我兩下,
就當我是我替你挨的。」陳皮皮說:「不行,那太輕了。」齊齊見他肯和自己說
話,如釋重負,親密地去挽了他的胳膊,把臉湊過去,說:「你要拿腳踢我嗎?
我又不是皮球,踢著也沒什麼意思的。」
陳皮皮打了個哈哈,說:「你不是皮球?昨天滾得倒是很快嘛!」
齊齊把頭貼了他的肩膀,搖著他的手臂,說:「我是去找了一個人的,他幫
助過我,我卻忘了謝謝他!突然看到了,總應該要去謝了他才對。」陳皮皮好奇
起來,問:「是誰啊?你謝他謝了那麼長時間,是給他磕了幾千個頭嗎!」
齊齊輕推了他一下:「你才給別人磕頭呢!我是去了他的琴室,原來他會彈
古琴的!還教了許多學生呢!」
陳皮皮抓住她的馬尾辮扯了一下,說:「你很沒良心,我陪你逛街,你卻去
聽琴,還把我忘得一乾二淨,鄙視你!」齊齊吐了吐舌頭,垂了頭,卻是一臉的
憨笑。
于敏一天都不在學校,直到放學的時候才回來。陳皮皮叫齊齊先走了,自己
去找于敏,到了她門口,推門進去就看見於敏正坐在床頭整理衣服。看他進來,
怪了一句:「你也不知道敲門的!是我教得你這麼沒禮貌的嗎?」
陳皮皮就又退回到門外,拿手在門邊敲了敲,笑著說:「我當然知道要敲門,
只是我的習慣是要先看到了人才敲的,不然你不在裡面,我敲給誰聽?」于敏白
了他一眼,抓過了床單把一頭兒遞給他,要他幫著來疊。
陳皮皮看手裡的床單,正是昨日鋪在床上的那條,心頭一蕩,把床單捂在鼻
子上使勁兒嗅了一下。于敏看得奇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