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間,嘴裡喃喃的道:“世子爺這麼晚才回來……”
秦穆戎沒有回話,葉雲水感覺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抬頭看去卻見他的嘴已經抿成了一條縫兒了。
葉雲水伸手拽了拽他胳膊,還有些未從睡夢中清醒的呢喃,“爺這是怎麼了?跟誰生氣了?”
秦穆戎冷哼一聲,便是道:“你今兒個說要給爺納妾?”
秦穆戎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黑夜裡顯得格外的突兀,這一嗓子連在門口守夜的花兒都聽見了,一個激靈起了身。守在門口隨時等候差遣,心裡也跟著揪了起來。
葉雲水聽出了他的怒意,則連忙湊了過去,低著聲音把今兒王側妃弄死了洗翠的事說了,隨後才是嘆氣道:“……空了那麼一個位子,早晚都要有人來填,不是盈絮就是樂裳,瞧著盈絮像是個好歸攏的,不然再出一個刺頭,婢妾這日子也不用過了,整日裡看著這群人爭來鬥去的,心情壓抑的很。”
秦穆戎繃緊的臉似是緩動了幾分,“隨便你怎麼折騰,不過別把爺鬧騰進去就是。”
葉雲水‘騰’的便是坐起了身子,滿心不悅的道:“爺這話說的沒道理,您是這兩個院子的主心骨,不為您誰還鬧騰?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整個府裡就您這麼一個世子爺,不為了爭您的寵,誰還打的頭破血流的……”
秦穆戎見她臉色帶著急,挑了左眉道:“說什麼,你都有你的歪理。”
“婢妾這不也是沒法子,王側妃如若允了婢妾操辦納妾之事,往後府中之事婢妾也有道理插手一二,否則單憑這側妃的身份,她還不怎麼拿捏婢妾都行?”葉雲水把頭靠了秦穆戎的身上,“她如若不肯認這一點,婢妾也就不抬舉盈絮。”
秦穆戎狠狠的捏了她一把。“就不想想爺的感受?”
葉雲水滿是惱意的瞧他,“婢妾這不也是為了您?您若不同意明兒婢妾就回了那王側妃去,叫她莫送人來了,我們爺不愛女色!”
秦穆戎捏了她的屁股一把,“再敢這般擅自做主,拍爛你的屁股!”
葉雲水本是睡的香卻被他突然回來給饒了清夢不說,還被訓了一頓,心裡更是不爽,看著秦穆戎閉眼欲睡,她惡作劇般的把她冰涼的小手伸進了他的褻衣裡……冰與火的接觸,秦穆戎被涼了一個激靈,扭頭狠狠的瞪著她。
葉雲水惡作劇成功,摟過他的胳膊,心滿意足的睡去……卻沒有看到秦穆戎嘴角無奈的苦笑。
第二日一早,王側妃那院子裡還沒來回納盈絮為妾的訊息,反倒是小丫鬟來報**管求見。
葉雲水心裡正琢磨這**管的事,他卻是正巧來了,便直接吩咐丫鬟請**管去主廳見。
胡廉生是一個很精壯的中年人,葉雲水到了主廳時他正垂手而立站在主廳中央,目光也在隨著葉雲水的到來而動了一分。
“奴才胡廉生見過葉主子。”
管躬身行禮,葉雲水也未託大,“**管莫要客套,快坐下說話。”吩咐著一旁的丫鬟道:“給**管上茶。”
胡廉生謝了恩。則是欠了半個身子坐了椅子上,待丫鬟送上茶水之後,他則開門見山的道:“前些日子得知世子爺這院子裡多了十六個舞姬,卻是在兩個院子的規制上多出了不少人,這月例銀子府中有這規矩只能出一半,另外一般則需要走世子爺這一房的公帳,奴才今日特地來將此事回了葉主子,還望葉主子莫難為奴才。”
葉雲水早就覺得這胡廉生的身份有些懷疑,可瞧見他行禮時露出那雙佈滿繭子的手,心裡不由得感嘆了一聲,這胡廉生恐怕與內宅的人無關。而是莊親王爺的人。
旁日裡葉雲水總覺得秦穆戎的手心很是粗糙,卻是因常年騎馬手握韁繩而磨出的繭子,胡廉生的手就似這般,關節粗大、手心有厚厚的一層繭子,再聯想到王府的軍隊背景和他個人的一些情況,葉雲水才這般斷定,胡廉生恐怕是王爺設定在內宅的人。
難怪莊親王爺一走便是大半年都不露面,恐怕內宅這一舉一動也逃脫不了他的目光,想到這一層葉雲水對莊親王爺更是冷了半分,他既是明知王側妃在府中作威作福,卻依舊這般縱容著不聞不問,對秦穆戎來講,他實在不是個好父親。
不過既是斷定胡廉生是莊親王爺的人,葉雲水對胡廉生多了幾分客套,“**管這話說的可是委屈我了,說起來這規矩卻是應該遵守的,銀錢理應從我這院子裡出,只是如今世子妃不在,這兩個院子的事雖是我管著,可銀錢卻並不在我手裡……沒得讓我用嫁妝銀子填補,您說是不是這個理?我也不為難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