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卻是我在這件事上犯糊塗了!只想著這事兒重大,怕做不好被王爺罵……”
“你就是心裡負擔太重了!好容易求來個差事怕做不好,丟了你們四爺的臉!”葉雲水笑著道:“再瞧瞧旁的院子裡那些?有錯全是奴才的,主子永遠都是對的,你見王爺和兩位側母妃什麼時候埋怨過?”
“咱不是跟她們不一樣嘛!”夏氏這般說心裡是極為不服氣的,“我就是怕四爺說我連一群奴才都管不好……”
“喲,這會兒還要上臉面了!”葉雲水看著她笑,其實她何嘗不知是夏氏之前被壓抑的太狠了?如今雖然在她院子裡呼風喚雨的了,可出來卻仍有餘悸,特別是對韋氏和丁氏二人,她是萬般沒轍的,誰讓秦慕瑾是兄弟裡最小的?
夏氏被葉雲水這般笑話,臉上訕訕的帶著抱怨,“小嫂您還笑話我!”
“你能為四爺想,四爺就不為你想?他一個爺們兒,幫你承擔些是應當應分的,你去尋了他拿主意不正是促進感情嗎?”葉雲水的語氣緩和了起來,夏氏的目光落了葉雲水的肚子上,滿眼都是羨慕,“就我這兒……還沒個動靜兒!”
“當初就說怎麼也得個一年半載的!”葉雲水嘆口氣,“我這連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夏氏與葉雲水說了一會兒話,就有小丫鬟來尋夏氏回差事,夏氏不得已匆匆的離去了。
葉雲水正是覺得疲累的功夫,秦穆戎從外面歸來。
屋內丫鬟們退去,葉雲水看著他一臉的晦暗,不由得問道:“爺,可是出什麼事了?”
秦穆戎看了她半晌,才緩緩開口,“鎮國公忽然重病臥床,祁善……正在努力往回趕。”
葉雲水心裡驚詫不已,“祁善不已是被請封為世子了嗎?”葉雲水自個兒說完這話都聲音小了下去……她總掛嘴邊上的話,一根藤上也有幾個歪瓜,祁善這兩個月一直在外奔波開藥膳閣的分店,可如今鎮國公突然重病,他如若在路上往回趕的時候遇上意外……那是誰都說不清的事了!
“擔心他?”秦穆戎看著葉雲水滿臉的驚詫擔憂,語氣淡淡的問。
葉雲水很肯定的點頭,“婢妾的確擔心小公爺的安危,他是個很不錯的人。”
秦穆戎抿了抿嘴唇,好半天才回了一句,“我已經派人去接應他了。”
葉雲水噓口氣,“只期盼著他吉人天相吧!”
秦穆戎沒有再回話,依舊坐了臨床的大炕上看書,偶爾有侍衛進來給他回上一兩句話就匆匆而去,他吩咐完事就返身折回,不言不語的看書,偶爾抬眼看一眼眯著的葉雲水。
葉雲水雖是在一旁眯著眼休息,可是她看到秦穆戎手中的書這半個時辰卻沒翻過兩頁,顯然是心不在焉,祁善乃是太后的外戚,也是與秦穆戎親密的人,鎮國公家的其他幾位爺葉雲水從未聽秦穆戎提起過,打交道最多的就是祁善,顯然,秦穆戎與祁善無論是從個人關係還是二人的利益關係上都能達成一致。
如若祁善有個三長兩短的……秦穆戎也失去了一個助力,雖然祁善並不在朝堂之上混出什麼名堂,可是在這宗室皇親之中,祁善卻是混的風生水起,他與秦穆戎二人一動一靜、一揚一抑,配合的十分默契。
葉雲水坐起身往秦穆戎的身邊靠了靠,一隻腳丫子還勾著秦穆戎的腿,躺下準備正式的睡了。
“又撒什麼賴?”秦穆戎把胳膊伸過去讓她摟得更舒服些。
“不挨著爺婢妾睡不著……心裡不踏實,總沒有安全感。”葉雲水呢喃著。
“為何?”秦穆戎追問著。
葉雲水閉著眼睛回答著,“因為爺長的很辟邪……”葉雲水說完就聽到了秦穆戎牙齒“咯咯”的聲音,連忙又補了一句,“那是因為爺一身浩然正氣,惡靈退散……”
秦穆戎仔細的琢磨了半天這話,一張臉頓時就抽抽了,剛欲拽她理論一番,卻聽到了她輕微的鼾聲響起,本欲拍下的手懸在半空中比劃了半晌又收了回來,還是沒捨得叫醒她。
長的辟邪……秦穆戎尋思著這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向葉雲水的目光中滿是無奈與憐惜……一連過了三五天,秦穆戎都未再提起過祁善的事,葉雲水看著他整日裡忙碌的身影也知事情還未有個結果,否則秦穆戎應該會知會他一聲。
葉雲水這幾日妊娠反應已有好轉,自上一次用了燕窩粥以後就沒再吐過,只是吃的卻不多,每日用飯她都是挑揀著高營養的用,一直吃到她快噁心了為止,她前陣子反應那麼大,肚子裡的營養一定是不夠的。
葉雲水每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