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戎聽了她這話頓時抽抽了嘴角,青禾和花兒全都鬆了一口氣。
“奴婢去給葉主子取點兒蜜餞來……”花兒瞧著秦穆戎那火山臨爆的模樣立即尋了個藉口閃了。
青禾見狀,也是言道:“奴婢去取糖水來給葉主子漱口!”
說著,二人一前一後的離了淨房,葉雲水看著秦穆戎言道:“婢妾沒事兒,爺不用擔心……”
秦穆戎扶著她起身往寢房去,咬著後槽牙自言自語的道:“這小兔崽子出來後爺非得踹他幾腳不成!”
葉雲水停了腳步,側身瞪圓著眼看秦穆戎,指著肚子問道:“這是小兔崽子,那爺是什麼?婢妾是什麼?”
秦穆戎的臉頓時就黑了,一把抱起葉雲水往屋裡去,“還有心思耍貧嘴?”
葉雲水不吭聲,撅著嘴窩了他懷裡,倒是覺得他抱的平穩,沒有半點兒不適的感覺,這孩子還有四個多月出生,這每一天她都過的甚是疲累,不過那等待他出世的期待感卻已是盈滿了她的內心。
自從過了懷胎四月,秦穆戎整日裡追問葉雲水是男胎女胎。可葉雲水就是不說,氣的秦穆戎把莊太醫和葉重天都給請了來,就為診斷她肚子裡的是男是女!
可葉重天和莊太醫卻不約而同的都言道此時還瞧不出來,讓秦穆戎很是鬱悶,只覺得是葉雲水與那二位商議好的不能露口風,可其實他這猜測卻是冤枉了這三人,因為葉雲水的脈象很是奇怪,連他們都不知到底為何會有這種脈象出現!
以平時斷看男胎女胎的方式為葉雲水診脈是行不通的,因為這隻有葉雲水自己隱約感覺到這是為什麼……她自到了懷胎四個月開始,妊娠反應異常強烈,每晚睡覺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神智恍惚的,總是能隱約的聽到一些說話的聲音,卻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只是每日一早醒來,她對前世幼年的記憶就會消失那麼一丁點兒。
起初葉雲水只覺得是休息不好,記憶力減退,可這一個多月下來,她才感覺到她在蛻變,蛻變到徹底的融合進這個時代!
剛感覺到這個變化時葉雲水的心底震驚不已,就像是感覺她在被某種無形的漩渦吞噬一般,一連有那麼四五日都無精打采,好似魂兒都丟了似的……前世的記憶是她僅存的一點兒念想,如若全部消失,那她還是自己嗎?她拼命的想,想要記起之前丟失的記憶,可卻都是徒勞!
那幾日是葉雲水自覺兩世為人最為難捱的日子。整日裡渾渾噩噩,秦穆戎以為她是因懷的不是男胎而失望,雖心底也有失落卻仍陪著她,一連過了好幾日葉雲水的妊娠反應越來越大,她才越發的感覺到肚子內的這個小生命才是她如今最珍貴的財富。
看到葉雲水的轉變,秦穆戎也算是剛鬆了一口氣,一顆心又懸了起來,只因她的妊娠反應與旁人相差太大,吃什麼吐什麼,簡直就是活受罪,一張圓潤的臉瞬間就瘦了一圈,不過看到她依舊拼命往嘴裡填東西的模樣,秦穆戎的心裡五味繁雜,終究說出一句讓葉雲水異常感動的話,“這次生不了男胎,還有以後……”
葉雲水擠出一絲笑,摸了摸他那硬朗繃緊的臉,告訴了她對診斷的實情,那就是連葉重天和莊太醫在內,都診斷不出男女,因為她的脈象有異!
秦穆戎聽後甚是震驚。不過轉瞬也接受了葉雲水的說法,每日裡除了去巡視指示下王府為王妃大祭修佛堂的事之外,便是回來盯著葉雲水,連她要抬了盈絮的位分都依了她的意思,只是圓房不圓房葉雲水就管不著了!
秦穆戎將葉雲水輕放在床上,就坐了一旁看書,花兒和青禾也已是取來了蜜餞和糖水,葉雲水一樣用了一點兒,很是欣慰的道:“還算有進步,這次沒全吐了出去,告訴孫婆子往後燉的東西味道重一些……”
青禾領了命,花兒則是言道:“稟世子爺,秦忠大人在外求見。”
秦穆戎看了一眼葉雲水,“我先出去看看。”
葉雲水看著他闊步的出了屋門,秦忠上前悄聲的說了幾句,秦穆戎的臉色微變兩次,帶著侍衛便匆匆離去了……恐怕又有什麼事了!
秦穆戎離開後,葉雲水叫了墨雲過來,“這幾日盯著米氏些,掃聽下她最近可是與什麼人來往緊密。”
“用不用把她院子裡的丫鬟叫過來問問?”墨雲悄聲問道。
葉雲水思索片刻,“你們先偷偷問下,別驚動了米氏,盯上幾日有了眉目後再來回我。”這一陣子她光忙乎著肚子裡的孩子,對這些個旁的事也沒怎麼上心,可今兒一瞧米氏,卻覺得她實在不對勁兒的很,她也不敢貿然鬧大,畢竟要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