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一下子就近密起來,這一席的氣氛是好的,夏氏卻覺得她要崩潰了,頻頻朝著葉雲水投來求救的目光。
葉雲水推讓幾位自用,她則是扶了身子朝兩位舅夫人那席而去,正聽得三舅夫人言語帶刺的與馮側妃言道:“當初穆戎到了西北參軍,可他終歸是莊親王世子,如今回了府,財權卻不歸他自個兒使喚,不知這是哪的規矩?王妃雖是嫁了你們親王府,可十幾年前薨了,我們袁家可是沒要了當初的嫁妝回去,如今那金銀玉器、珠寶首飾、田產地契理應歸給穆戎兄弟二人,如今卻連個皮毛都沒見到……當初慕謹大婚我們來過一次,沒好意思提這個茬,可如今王妃大祭在即,依舊昧著良心想躲過去?堂堂的親王府就是這般做事的?不過你終究不是正妃是側妃,如若拿不了主意,我就豁出臉面去問問莊親王爺!”
夏氏的身子一震,見了葉雲水來明顯感覺到她鬆了一口氣,連忙撂下手中公筷,上前扶了她過來,低聲言道:“在說王妃的嫁妝。”
葉雲水點頭,她早就聽了三舅夫人那嗓門嚷嚷了……她這是在替秦穆戎和秦慕瑾要財權銀子,還是另有打算?不過她們在這會兒提出王妃嫁妝的歸屬,可是正合了秦穆戎和葉雲水的心思。
三舅夫人的話音一落,馮側妃則是臉色尷尬的道:“我雖是入王府已有二十多年,可也是剛剛才得王爺的抬舉主持府中中饋,都還沒有足月,很多事並不知曉,三舅夫人也莫這般激動,稍後問一問王側妃,便知究竟。”
正巧夏氏扶了葉雲水過來,幾人的目光轉向這邊,葉雲水唉聲道:“三舅夫人莫氣,這事兒婢妾早前就提過,可婢妾位分不夠說不上話……唉,說起來馮側母妃也剛接手府中中饋瑣事,許是很多瑣事還沒縷明白呢您問她十幾年前的事哪就知道?不找對人問話,問上十天半月的也問不出結果。再者說了,我們好歹還在這府中過著,雖說偶爾銀子不湊手,可也沒耽誤了大事……”
葉雲水夾槍帶棒的說著,可誰都聽得出這話裡的意思,這話一來是說王側妃離席留了馮側妃就是裝傻充愣的,二來說起秦穆戎銀子不湊手,這無疑是火上澆油了,沒耽誤大事,可小事卻沒少耽誤,當初為那十六個舞姬的事,還得了太后賞的家產,這是全涅梁城都知道的事。
三舅夫人的嘴角扯了一絲冷笑,目光四處掃量著,“王側妃人呢?不會怕人問及此事溜了吧?”
“收斂點兒你那臭脾氣,這可不是西北袁家!”大舅夫人在一旁輕斥,三舅夫人毫不吝的言道:“沒道理的人才愛拿規矩說事!”說著,她使喚著一旁的丁氏,“去把你那王側母妃給請回來,不然我就去直接問莊親王爺了!”
丁氏被三舅夫人一瞪嚇了一哆嗦,手中一鬆,那碗碟唏哩嘩啦的落了地,掉了地上脆成兩半,三舅夫人更是氣,氣呼呼的言道:“你這是給誰臉子看呢?摔我嗎?”她這是故意找茬的。
“沒,沒……”丁氏滿臉慌張的不知所措,目光投向了馮側妃,馮側妃也是有些懵了,不知該如何是好,上前勸慰著:“三舅夫人您大人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是大人,可我沒那麼大肚量!”三舅夫人說著,推開馮側妃就往隔壁莊親王爺那一面的桌席而去,“我這兩個親外甥就這樣被欺負,別人不管,我這當舅母的不能不管!”
馮側妃連忙上前,目光還縷縷投向大舅夫人和葉雲水,葉雲水拽著夏氏扶著肚子,“三舅夫人可莫氣壞了身子……”可她卻是動都不動,給夏氏使了個眼色,夏氏連忙道:“小嫂,您別跟著著急,三舅夫人也是一時生氣!”
“我無所謂,快去看看大舅夫人,別讓她也跟著著急。”葉雲水話音一落,夏氏又連忙去扶大舅夫人,三人成團,自忙自的,對三舅夫人連吵帶嚷的置之不理。
葉雲水和夏氏幾人一唱一和根本沒有攔的意思,丫鬟婆子們都不敢上前,丁氏更指望不上,只得馮側妃自個兒上前勸慰著三舅夫人。
另外表嫂、表弟妹那一桌也被驚動了,都紛紛過來看,三舅夫人指著她自己的兒媳罵道:“誰都甭來攔我,否則我可不客氣!家中無人敢喝我一聲,如今到了這兒來不過是為外甥和外甥媳婦兒討兩句公道惹了人嫌,居然讓個小輩的摔打我,我這臉也甭要了!”
葉雲水坐了一邊看著,雖是指著六弟妹罵的,可卻是指桑罵槐……六弟妹許是常經歷這種事,臉上半點兒害怕都沒有,雲淡風輕、慢悠悠的言道:“婆婆您罵媳婦兒是對的,可您自個兒別為幾個奴婢氣壞了身子!”
“你說誰是奴婢?”丁氏本就急的焦頭爛額,又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