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尋不自在了。司徒文靜冷哼了一聲,偏過頭不再理他。都怪阿楓出的餿主意,說是為了讓自己裝扮的更像男人,不讓別人認出來,竟然讓巧兒把自己的臉抹的更黑,簡直就像一黑碳頭。不過巧兒也沒有好到那裡去。
“咳,靜兒不要拒人以千里之外嘛,我可是好心來知會你一聲的。”宋清揚訕訕道。
“什麼事?”司徒文靜終於拿正眼看他了。
“我孃親和妹子明日也要回京,你一女孩子在男人堆中甚為不便,你若有意,今晚可以在驛站等一日,和她們一同進京。”
“不勞宋將軍掛心了,我覺的挺好。再說我現在是大將軍的親衛,不是說走就走的。”司徒文靜一口就回絕了。
宋清揚討了個沒趣,正自尷尬呢,雲楓就打馬過來。
“表哥,姨母怎麼也急著回京?”
“呃,我娘說她想皇后娘娘了。”
雲楓聞言什麼也沒說。不知母后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行軍果然很辛苦,每天餐風露宿,還灰頭土臉的。雖然她作為雲楓的貼身親衛,待遇還比較好。但是最令人難受的是,上茅廁不方便,還不能天天洗澡,這簡直讓司徒文靜抓狂了。真不知花木蘭從軍時是怎樣妥善解決這些問題的。
“靜兒,快去救救我孃親。”宋清揚慌慌張張的打馬過來。
“怎麼了?”騎馬走在前面的雲楓勒住韁繩,回過頭來問道。
“剛剛收到管家的飛鴿傳書,我娘在途中病了,又沒有隨行的大夫,我只好來找靜兒以解燃眉之急了。”宋清揚著急的說道。
雲楓沉吟了一下,看向司徒文靜道:“靜兒,又要麻煩你辛苦一趟了。”
“無妨,救人如救火,我即刻就出發。”司徒文靜爽快的說道。
“我讓天原和地方跟著你,一路當心。”
司徒文靜盯著雲楓道:“我走了,沒人監督你,可別偷工減料哦。”
“放心吧,我保證不會。”雲楓眼含笑意的說道。
於是司徒文靜帶著巧兒、天原、地方與大軍背到而馳。
悅來客棧裡,司徒文靜坐在宋夫人的床邊為她診脈。脈象平穩,氣息平順,面色紅潤。
“夫人只是勞累過度,氣血違和。吃四五帖藥就會好了。”司徒文靜一邊說一邊拿起毛筆開起了方子。
宋夫人聞言,臉上的表情就如吃了蒼蠅般難看。強笑道:“真是有勞司徒姑娘了。”
司徒文靜手上一抖,紙上頓時多了一個大墨點。果然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啊。
“夫人言重了,真是折殺在下了。”司徒文靜也滿臉堆笑的說道。
“奔波了一整天,司徒姑娘想必很累了,先去休息吧。”宋夫人說道:“來人,帶司徒姑娘下去歇息。”
司徒文靜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宋夫人為她準備的房間。巧兒早就在房內等著了,見到司徒文靜忙迎了上來。
“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你先去沐浴吧。”
“嗯,有好幾天沒有沐浴了,難受的緊。”司徒文靜邊說邊解身上的甲冑,這東西太沉了,穿在外面又不透氣,太痛苦了。
泡在熱水裡,司徒文靜'炫'舒'書'服'網'的閉上了眼睛。這宋夫人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明明沒有病卻裝病把自己騙來,難道是想悄悄替她的女兒除掉情敵?想到這兒司徒文靜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達官貴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在暗地裡陰招頻出,令人防不勝防。不知道宋夫人會怎樣對付自己,司徒文靜心裡惴惴不安。不過想到身邊還有巧兒、天原、地方,司徒文靜的膽子又壯了不少。自己可不是好欺負的,最好不要來惹我。
真情流露
清晨,司徒文靜被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猛的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巧兒,司徒文靜鬆了口氣,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小姐,該起床了,今天還要趕路呢。”巧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司徒文靜不情不願的睜開眼,打了個哈欠道:“巧兒,今天這麼早你就過來了?”
“回小姐,是宋夫人一大早差人送來了一些衣物。巧兒正在拾掇呢。”
“噢,想不到宋夫人還挺周到呢。”司徒文靜語含諷刺的說道。看樣子她是不準備放她離開了,自己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
不得不說,這宋夫人還是很有眼光的,這套純白的衣裙把司徒文靜襯的膚如凝脂,容顏秀美。如盛開的白蓮,咋一看,還以為是月宮仙子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