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身體抖個不停。雖然口不能言,但是,眼神裡流露出了求饒之意。
司徒文靜不再理會那幾人,轉身對則裡說道:“這幾人是中了一種叫‘入地無門’的毒。”
則裡忙問:“入地無門?”
“我只是聽我師傅賽華佗提起過,這是江湖中的一位高人研製出來專門懲戒作奸犯科的惡人的,就是要讓那些壞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意思。”司徒文靜胡謅道。
“那司徒大夫可有解藥?”則裡問道。
司徒文靜搖了搖頭說道:“此藥無解。不過,於性命無憂。”
“何解?望司徒大夫明示。”則裡謙虛的說道。他現在對司徒文靜的博學佩服不已,果然是神醫啊,只要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其實只要將他們安置在安靜、不見光線的地方兩個月,就會慢慢恢復。”司徒文靜說道。
“哦,多謝神醫指點。”則裡向司徒文靜行了一禮道。
“來人,將這幾人拖入大牢,中了‘入地無門’之毒,想來也不是甚好人,不必呆在醫帳裡了。”則裡大聲吩咐道。
看著那幾人像死狗般被拖走,司徒文靜鬆了口氣,心頭之患終於被除掉了。這件事也給了司徒文靜一個教訓,那就是在這個狼窩裡,千萬不要單獨出門。
“楚楚郡主,今天覺得怎麼樣?”司徒文靜開始了每天的例行問診。
“挺好的,司徒來啦,過來坐。”耶律楚楚看見司徒文靜出現,面上露出了笑容。
司徒文靜也不客氣,隨即坐到榻旁的凳子上。
“司徒在這裡還習慣嗎?”耶律楚楚問道。旁邊的幾個使女像是不相信自己耳朵般,郡主一向很冷漠,今天居然主動關心起司徒大夫了,真是太不尋常了。
“還好,跟待在遼陽沒多大區別。有勞郡主關心了。”司徒文靜答道。
“我們這兒的膳食與中原相比可能差的多,可真是委屈司徒大夫了。”
“我倒是覺得不錯。不過,康寧有很多美食,郡主以後有機會到康寧,在下作東一定帶你去嚐嚐。”
最近,因為耶律楚楚的腿。二人一天之內總要見面幾次,司徒文靜善談,耶律楚楚善聽,賓主相處甚歡。兩人的關係自是一日千里。不過司徒文靜是個粗心的女人,不,準確的說是個粗心的假男人。她根本就沒往深處想。
“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就儘管跟我說。”楚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司徒文靜說道。
“其實在下還真有一個心願,來沙城這麼久,還沒出過門呢。好不容易來一趟沙城,連它什麼樣我都不知道。”司徒文靜打蛇隨棍上。
“我當是什麼難題呢,本郡主準了。明日,我讓侍衛來帶你出去。”耶律楚楚很是乾脆的說道。
“多謝郡主。”司徒文靜高興的快跳起來了。真是意外之喜呀,沒想到耶律楚楚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
看見司徒文靜欣喜若狂的樣子,耶律楚楚受她感染,也笑了起來。
沙城,光從字面上的意思來理解,這兒應該是一幅黃沙曲路,衰草牛羊的景象。誰知不然。
青山隱隱,芳草萋萋。微風在耳邊呢喃,鼻尖不時傳來野花的芳香。藍天、白雲、牛羊、牧童,和一大片帳篷,構成一幅寧靜、悠遠的畫卷。
真是沒想到沙城會這麼美,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都將毀在無情的戰火之中,真是可惜了。
沙城的街道很寬,街上的商鋪裡有很多貨物都是來自康寧的,絲綢、陶瓷、器物等,雖然兩國間劍拔弩張,但是兩國的民間仍有經貿往來。
司徒文靜從東走到西,又從西逛到南,反正東南西北所有的街道都逛了個遍。看來就是到了異國他鄉,愛逛街的愛好還是沒有變。
直到天色已晚,司徒文靜才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雖然沒有收穫,但是目的已經達到就行了。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堅決不放棄。司徒文靜暗暗給自己打氣。
用過晚膳後,司徒文靜吩咐小奴搬了一張軟椅放在帳篷外,來沙城已經十天了,司徒文靜覺得一直如臨深淵,生活越來越脫離自己預想的軌道,朝著自己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司徒文靜越想越憋屈,這些事都與我無關,可是偏偏與我糾纏在一起。是天意乎?
司徒文靜坐在軟椅上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心中再也生不出一絲詩情畫意來,天上的月亮依舊皎潔,記得在國公府的時候,月光也是這般。世事還真是變化無常,沒想到幾月之後,自己已身在塞外。不知雲楓他們在做什麼,自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