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福管家,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的?快請進,金貴,泡茶。”司徒文靜有些意外。
“不用,不用,小人是奉老夫人之命前來送賀儀的,老夫人還等小人回去覆命呢。”福管家擺擺手,讓下人將賀禮放在桌上。
“老夫人真是太客氣了,改日在下親自登門拜謝。”
“老夫人經常唸叨先生呢,還望先生 多去看望老夫人。”
一定,一定。多謝福管家了。”
送走了福管家,司徒文靜開始忙活館裡的雜事。門外圍觀的人群還沒離去,正小聲說著知府、治病、救人甚麼的。司徒文靜有點得意,想不到自己居然有點名氣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醫館不論大小,有名就行。
司徒文靜開始了她古代的行醫生涯,如今她是以店為家,吃住都在店裡。僱傭了一個煮飯婆子照顧自己與兩個夥計的飲食。麻柳村她很少回去了,王連山倒經常來店裡看她。不過司徒文靜也經常捎點東西給王大娘,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上百草堂看病的人並不多,司徒文靜心裡也不急。她明白自己年紀太輕,根基尚淺,別人對自己心存疑慮也是在情理之中。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不急。
今天醫館裡更冷清了,一個看病的也沒有,可能是年關快到了。兩個夥計無精打采的的倚靠在櫃檯上,司徒文靜拿了一本《千金翼方》研讀。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司徒文靜出門一看,迎面一牛車上抬下一血人。“大夫,快救救我兒子,他被豹子咬傷了。”一灰衣老漢奔向司徒文靜。
“別慌,先抬進來。小元,帶他們到手術室。”原來司徒文靜在醫館一側靠窗的地方闢了一個小房間,作為手術專用。
眾人將傷者抬上手術檯,司徒文靜解開血衣一看,不禁吸了口冷氣。這人渾身都是抓傷,簡直是血肉模糊。傷的最重的是手,手臂基本無一處完好,皮肉外翻,鮮血淋漓。左手的情況還好一點,右手的食指都咬斷了,因連著一些皮肉所以搖搖欲墜,還未掉下來。
看樣子傷者來之前,已有大夫作了止血處理,要不然這一路行來,血都流乾了。傷者已經陷入昏迷,得趕快止血,將斷指接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司徒文靜心中極快的制定了治療方案。
“阿貴,快去打一盆熱水來。”
司徒文靜開啟無菌包,準備好手術器械,取出自己配製的消毒液,開始清潔消毒傷口,準備工作做完後,司徒文靜立即開始止血、縫合傷口。她先將斷指上的碎肉、碎骨清除,把斷指對齊,然後依次縫合斷裂的骨膜、肌腱。由於斷指之間還有皮肉相連,血管未曾完全破壞,司徒文靜估計這手指能接活。
“阿貴,去找兩根筷子粗細的小木棍來。”
“小元,你拿一些金創藥來,抹在他身上的傷處。”有些事情還是要假手於人的。
司徒文靜一邊吩咐,一邊頭也不抬的繼續手術,她不知道到底縫了多少針,但當她做完這一切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
“大夫,我兒子怎樣了,他的手能好不?”老漢見司徒文靜出來,連忙迎了上來。
“他現已無大礙,一刻鐘左右就會醒過來的,他的手指我已經給他接好了,您放心。”
“啥?斷指能接好?”那老漢激動的大喊起來,引的眾人都望向他。
“當然,我已經接好了,用小木棍固定好了,沒事不要亂動,以防錯位。”敢情那老漢是問手臂能不能保住,對手指能否保住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大夫您真是華佗再世呀,小老兒代元生給您叩頭啦。”那老漢驚喜交加,說著就要拜下去。
“老爹,快別這樣,您這不是折殺我嗎。”司徒文靜連忙托住老漢。“救死扶傷本是我醫者的本能,老爹不必如此。”
那元生被抬下了手術檯,麻藥的藥效已過,人已經清醒,只是傷口疼痛,加之流血過多,精神萎頓。眾人見他手臂上纏滿了紗布,手指已經接好,也沒有流血了,紛紛驚歎神乎奇技,簡直是鬼斧神工。
司徒文靜又開了一些補血、消炎的中藥,吩咐老漢回去及時給他兒子服下。又特別囑咐每天按時來百草堂換藥。司徒文靜見老漢衣著破舊,想必家中貧窮,只是像徵性的收了點診金,那老漢自是千恩萬謝的載著兒子回家了。
一頭戴金冠的俊逸公子伏在案牘前奮筆急書,現在的局勢越發緊張了,看來這次父皇是下了大決心拔除那顆大毒瘤了。他老人家引以為豪的就是虎父無犬子,他的兒子們個個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