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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他,咕咕噥噥的要水喝。

江鶴戀戀不捨的抽回手,“好,好,要水喝,鶴哥哥去給小乖乖倒水喝。”剛剛流的水兒多了去了,渴了才正常呢。下了炕現在水盆裡洗了下手,倒了一盅溫茶餵給嬌嬌喝,喂完了見那小嘴兒還不罷休的張著,又倒了一盅,哄道:“你也慢點,喝這麼急嗆著怎麼辦。”

這麼些天不見面,江鶴心裡地相思草都氾濫成災了,想的心肝兒都疼。喂著喝完了水,又打溼了毛巾給心肝兒擦身子,擦完了她涼爽舒適了,他又起了一身的火。

可是連天連夜的血雨腥風金戈鐵馬,他更想要的還是抱著心愛的女子躲在一方安逸之地,或者默默無語,或者聽她說些家長裡短的抱怨,或是他嘴角含笑的哄她開心,怎麼都好。

嬌嬌此時才有空去看看眼前的男人,他的頭髮長得比她要慢,也比她的要粗/硬的多,摘了帽子頭盔,一根根的跟擎/天/柱似的站在頭皮上,腦袋都大了好幾圈。臉上也有些長長的胡茬,看樣子就好多天沒有刮過了,剛剛親的她又麻又癢又疼。那雙好看的鳳眸裡血絲遍佈,滿是疲憊,卻從疲憊裡透出了無邊的寵溺與欣喜。

她一向知道他喜歡她,往常只以為他就跟書裡戲摺子裡寫的色胚一樣,喜歡她的美貌,喜歡她的身子,真心……這種東西她都沒有,自然不會強求。他們就是兩個各取所需的人,互相交換最大的籌碼,他要她的身子與臣服,她要他的勢力,要他安葬父皇母后,要是能把那竊國弒君的賊人殺了更好。

只是在他從戰場上帶著一身洗也洗不掉的血腥氣回來,忍著身上的難受也沒有造次,卻是殷勤的跑前跑後的伺候她的時候,嬌嬌有些迷茫了。這個人一向是想要就要的,即使成不了真事兒,他也一向有各種法子解決。這一刻,望著他溫煦的臉,感受著那雙抱著她的溫暖臂彎,她突然想,這個人其實待她是有真心的。

可惜了。

可惜她沒有真心。

母后,被天下女子所欽羨,但她知道,母后苦了一輩子。皇宮裡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子,但過得好的……她未曾見過。就是公主,除了她,自由自在的也少。

這世上,有心的女子大多過得不好。薄情薄倖,反而過得肆意張揚。

懷裡的人不說話,只有淡淡的呼吸微風一樣騷動著他□□的胸膛,江鶴收緊了雙臂,大腿牢牢的把那細細長長的小白腿夾住,親了親柔軟的發頂,嘆息道:“這些日子在家乖不乖,可想我了?”

“想了,每天都在想。

說完嬌嬌就愣住了。

是多日未見了嗎?是她心軟了嗎?還是她在用她的手段來俘虜這個男人?或是……不知不覺間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她開始在分離的日子裡,想他了?

江鶴顯然沒有這麼多的情緒,聽完之後他只覺得心中滿滿的都要溢位來了,挼搓的越發帶勁兒,嬌嬌的臉都被他捏變形了。滿含深情的道:“我的乖乖,怎麼這麼可人疼呢,夫君也想你,想的心肝兒都疼了。這幾日都不出去了,就在家陪著你好不好?”

江鶴還是食言了,在家連晚飯都沒吃就走了,走的時候只顧拉著嬌嬌的手說了句‘等我回來,回來隨你打’就走了。急急忙忙的,連齊嬤嬤大火悶得羊蠍子都沒來得及喝一口湯。

嬌嬌今日小小的傷懷了一把,到現在都沒有自動治癒。江鶴在的時候有他逗著哄著,還有些歡顏。他一走整個人就落寞了下來。

老太太以為這留守家中的小婦人是捨不得夫君了,作為過來人,疼惜的摸了摸孫媳的小腦袋,“丫頭啊,苦了你了,剛回來這就走了。不怕哈,有祖母陪著呢。過幾年就好了,就這小子恨不得黏在你身上的樣子,到時候你打他都打不走呢。”

嬌嬌:“……不是。”

老太太揮揮手,捂著沒牙的嘴呵呵的笑,擠眉弄眼的,“好好好,不是不是,是祖母說錯話了。”

嬌嬌:“……”

老太太一臉愧疚的望著她,小心翼翼的,可能是覺著江鶴怠慢她了。

嬌嬌心虛的很,覺得自己壞透了。她惆悵的嘆了口氣,以後……待他好一些罷。

江鬆手中拎著個竹籠子大搖大擺的走進學堂,周圍嘩啦圍上了一圈的小夥伴,各個都兩眼亮晶晶的望著竹籠子裡大個頭的黑蟈蟈,閉著眼睛陶醉的聽著那清脆的兒鳴叫聲。

江松心中大為得意,小腦袋擺來擺去的臭屁的很。

一旁的大柱口水都要留下來了,拿袖子抹了抹嘴角,羨慕的道:“松哥兒,你這蟈蟈真是好,我要是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