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隨手將她拉到旁邊,嘴角抽搐,“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大雪天怎麼把孩子弄到陽臺上。這是十二樓,不是二樓!”
“你以為是我想嗎,這是淵淵。我再怎麼也不至於拿她去開玩笑。”
或許是她過於激動,霍霖深到嘴邊的話也嚥了回去,最終只握著她手腕,卻沒有再逼問。
“你們別吵,我先把她抱出去,你們找服務員拿急救用品。”
蹲下的男人忽然開口,讓兩人都愣了下。
許歡一聽見“急救”兩個字就暈了,她再是醫學白痴,也知道單單隻吹了冷風,怎麼也不至於到需要急救的地步。
可腦子裡此刻早已亂成漿糊,她哪還有半分思考的能力,只能慌慌張張跟著兩人往外跑。
霍霖深走在前頭,吼著服務生去準備東西,又另外打電話給醫院讓提前做好準備,臉色難看得像是要吃人。
等一陣忙碌下來,霍淵淵被醫生抱到房間裡,他才停下腳步,冷冷地回頭撇了她一眼,讓她在外頭等著。
“那到底有沒有事?”
許歡揪緊的手,看著霍霖深進進出出兩趟,想拉著他問又生怕耽誤了治療。
男人聞言,這才停下腳步。
只用許歡怎麼也喬不透的眼神盯著她,上上下下瞧著她,像怎麼也看不透。
“霍霖深,淵淵到底怎麼樣?你這個樣子,難道是很、很嚴重?”
她不敢往下想,那個醫生模樣的人說要急救,霍霖深又始終一言不發,是不是真的……
“再等等看。”男人抿緊了唇,等了許久才出聲回答。
許歡得到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心裡越發焦急起來。
她靠在牆邊,可站定不了兩秒就又開始來來回回地走。
纖細的身子穿著輕薄禮服,身上的外套早已不知掉落在哪裡,如今就連肩頭都裸露在外。
男人下意識脫下外套,朝她遞過去。
“淵淵又過敏?到底誰給她吃那東西!”
下一刻,男人的身體立刻僵硬,金瑩的話驚醒了他。讓他將手收了回去,隨意至極地把外套扔了過去。
“謝謝。”
許歡將衣服披在肩頭,身體暖了些,之後終於能安安靜靜坐在角落裡等待。
金瑩急急忙忙跑來,站在外邊憤怒責罵。連廳裡的賓客也都撂下不管,就只守在外頭。
“媽,尹清明在裡頭。你在這裡等等吧,外頭亂。”
他說完提步往外走,約莫是去打發賓客。
許歡一直坐在角落,現在是動也不動了。
她此時滿心滿眼都記掛著霍淵淵,早已經忘記了,就在她身後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裡,還有人在裡頭。
女人滿臉緋紅,身體跟著不停,明明聽見了門外霍霖深和許歡的聲音,卻只能死死咬著牙關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她知道霍淵淵會昏迷休克,知道有人在給她急救,知道霍霖深和許歡,會再生嫌隙。
但,她沒有辦法看見這一切,甚至連任何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因為在她身上的男人早已失了神智,只一遍遍折磨她,每一次抱緊時,力氣都大得像要弄死她。
她睜大眼睛死死盯著,因為害怕被發現而格外緊張。
“該死……”
她如今只能用力攀附著床頭,任憑男人在自己身後動作,什麼反抗也不能有。
那人沒有半點憐惜,可偏偏她已太久沒有經歷過這些,又有藥效在,如今竟覺得難以忍受。
又怨、又因為恐懼而忍著,卻又……
這些都該是許歡受的!
陳羽姍害怕有人會想起她不在場,乾脆翻過身去想努力配合,想他快些結束。
可那男人卻邪邪一笑,越發緩慢地折磨起她,“羽姍,羽姍。你看,我是真喜歡你。沒那麼快……你會很享受的。”
她耳邊盡是外邊的說話聲,隔著一些距離,卻依舊能聽清楚。
金瑩等了一會,實在是坐不住。衝到房間裡看,看了又出來,來來回回。
到後來滿心滿眼的怒意無處發洩,臉上都是怒意瀰漫的紅,“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的廚師呢?我是不是交代過一定不能有榛子,我是不是說過只要有淵淵在的地方,絕對絕對不能出現那東西!”
榛子?
許歡瞠然瞪大眼,想到自己特意給小丫頭準備的蛋糕,想到她精心揉碎了製作在蛋糕裡的榛子仁,不敢置信!